“你再等等,過不了多長時間,那塊肉就會掉的。”王氏坐好了,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王氏是河東王氏家中長房嫡女,從小見慣了后宅的傾軋,像墮胎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
現在輪到親手給女兒墮胎,心中忐忑不已。
墮胎的后果,王氏不是不知道,只是,未婚先孕,怎么說,都是見不得人的。
她不能讓女兒頂著未婚先孕的名聲,在出嫁的時候,任人指點。
再說了,女兒若是懷了二皇子的身孕,大皇子說什么都不會再要自己的女兒。
拼著讓女兒身子受傷,也得把女兒的清白洗干凈。
時間過的很慢,眼看著太陽停在那里,王氏不淡定了,站起來走動。
秦紫萱沒事人似的,喝了藥,嘴里含著蜜餞,竟然睡著了。
昨天晚上折騰的太激烈了,若不是為了到街上顯擺,秦紫萱都想要睡一整天了。
如今知道羽親王殿下被打,晚上鐵定不會來了,睡足了,專心的等著大表哥的到來。
若是大表哥今晚到了。一定問問大表哥,昨晚的那人是不是大表哥。
想起楚浩軒,秦紫萱的嘴角就掛著笑,漸漸的進入夢鄉。
她得養精蓄銳,等大表哥來了,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大表哥。
眼看著天快黑了,看著秦紫萱熟睡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要流產的樣子,王氏心中就一陣的抽抽。
皇家的血脈就是強大。
眼看著一大包的藥下肚,就是個小牛犢子,也該下來了,偏偏秦紫萱的肚子就沒動靜。
會不會是藥出了問題?
應該不會。
做大夫的都知道,正常治病的高手大夫沒幾個,若說墮胎流產這樣的方子,剛進門的醫者都知道。
別說是給人墮胎,就是給牲口墮胎,那個大夫不是手到擒來藥到病除?
會不會是萱兒根本就沒有懷孕,虛驚一場?
若真的是這樣,墮胎藥不能再用了,以后萱兒可是要做母親的人。
王氏心中就似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在秦紫萱的臥房打轉轉。
秦紫萱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母親,”
“萱兒!你可有什么不適的感覺?”王氏急忙問道。
秦紫萱感受一下,覺得除了睡的時間長了,有點賴床,什么感覺沒有。
就連睡前嘴中的苦澀,現在都感覺不到了。
秦紫萱搖搖頭,看著王氏,“是不是這碗藥有問題?不會是保胎藥吧?”
王氏也搖頭。
這不可能。
只聽說害人的,沒聽說有大夫偷著給人保胎的。
墮胎藥多少銀子,保胎藥多少銀子?
那個藥店如此的不景氣,老女人見了銀子兩眼放光的樣子,看上去就不是好人,能偷著幫人保胎?
“這就奇怪了,我為何現在沒有一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