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
教練一看不妙趕緊催促兩人:“那么我們就趕緊開始學習吧,大家后面都還有訓練日程!”
“嚎的嚎的!那我們就開始吧!”大叔笑瞇瞇地點頭。
“啊……嚎的嚎的。”陳破接過助手遞來的兩根短棍,這種棍子也就比小臂長一些,而且遠不比警棍粗,握法就是在尾端,單手與雙手都可以運用,攻擊主要是以密襲為主,招式總結下來倒是很簡單:格擋,抓握,拍擊,核心則是針對持械敵人腕部的攻擊。
陳破一邊聽著講解一邊緩慢地與大叔拆招,這么練了幾個回合他的直觀感受是——好厲害啊啊啊!!
這,明明看起來很簡單,但是這幾招卻百試不爽,該說不愧是以簡單有效為主旨的武術嗎,雖然同樣需要長久練習來提高反應速度與招式的熟練度,但這么方便的武術也太有意思了!
他的玩心大起,滿眼期待回頭看向教練,后者只是揮揮手表示隨你去了(這次合作靠你了)。
“我想學這個!文斯先生!請指導我!”陳破鄭重其事地彎腰鞠躬。
“哈哈你能感興趣是最嚎的!”大叔不大師笑著拍拍陳破肩膀,“那今天下午你就跟我們一起訓練吧!”
“感謝!”
……
一眨眼又到了夜晚。
陳出新盤坐在訓練室的角落閉目養神,膝蓋兩側各端正擺放著訓練用的無鋒長刀。
“今天的腳步似乎比昨天急一些?”他在打坐中感官比起平時更為敏銳,在陳破踏進屋內前就已睜開雙眼。
“來……吧。”
陳出新話說一半便瞥見陳破手里兩根短棍。
“來吧!”陳破外套一撂嘴角上揚,手中兩根短棍舞地虎虎生風。
有意思……該說是勇敢地還是狂妄呢?
陳出新一如前幾日那樣放松地站起,提起的刀光逐漸掠過室內角落,最終落在陳破滾動的喉頭。
他的唇角今夜終于微微有了弧度。
……
“你的錯誤在于,不該拿普通的武器來對抗我附著了炁的武器,這無異于雞蛋碰石頭。”陳出新不知第幾次將刀鋒抵在陳破喉嚨上,語氣之中仍然不含感情,“但你進步了,比起昨天,你敢于闖進我的范圍了,這也算你的戰果。”
陳破被給予最后一擊時,他抓住了陳出新的衣領,不知是想要使出投技或是單純的亂抓一氣,竟扯爛了陳出新的衣服,此時二人都是赤膊,只不過一人是坐倒在地,一人依然正直站立。
陳破的胸前多了幾道淤青,肩膀也破了口子,但此時他卻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是因為自己的失策,也不是因為難忍的疼痛,更不是因為師弟露出白花花滴肌膚而產生嬌羞那種爛俗劇情。
我發現了,我與他,最本質的差別。
陳破的瞳孔顫抖。
之前明明已經知曉了,卻因為與師弟的相處而忽略。
他再次抬頭。
雖然眼前靜止的軀體逆光站立,大部分身形都不再清晰,但他還是被劇烈地震撼。
被那一道整齊如刻的,由左肩劃下直抵右腹,透露著濃烈殺機和血腥,散發著無言暴力和威脅的可怖刀痕。
注1:VincePalumbo是真宗師級高手,我就是借人家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