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參加?你這么強你不參加?”他的聲音登時提高了幾分。
“對啊,師父本來就是要我協助師兄你而已。”陳出新面對質問面不改色,仿佛一切理所應當,“話說回來我如果真的想參加就不會對師兄這么嚴厲了,你就乖乖躺好當墊腳石,我來過關斬將就好了嘛。”
啊呵呵,帶我這個菜雞真是辛苦您啦哈!
陳破一陣汗顏后嘆口氣繼續問道:“那后面怎么辦?我這邊半年內都閑著沒比賽。”
“先養好傷吧,這段時間我會繼續陪在師兄身邊的,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注意。”
?注意什么?陳破下意識想要問問清楚,但陳出新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從床下面抻出來一個吉他包。
如此姿容俊秀氣質不凡的年輕人自當配上一把木吉他,在他不知何起不問歸途的旅程里就著街邊篝火獨自彈唱,抒發內心惆悵的同時也寄托著對遠方姑娘的念想,他的目光溫柔似水卻歷盡滄桑……
如果陳破不知道自家師弟什么德行的話必然會因眼前的一幕而忍不住浮想聯翩。
“喂,我說,師弟啊……我怎么記得你來美麗家的時候,可妹拿這么大件兒的玩意兒啊!”他的額角一陣繃繃。
“哦這個嗎?反正師兄你這兩天什么也干不了,我拿來給你解解悶。”陳出新回答地風輕云淡。
神特么解解悶!我要是顏控還真就被你個劍人給騙了!說!你在這包里藏了多少管制刀具!啊雖然在槍擊每一天的美麗家不管制啦,但你也不能就這么把武器庫搬醫院來吧!!
“就是這個啦。”陳出新真的掏出來一把木吉他。
???陳破懵了個**,好一招欲擒故縱欲蓋彌彰虛晃一槍以假亂真!沒想到師弟你來這一手,話說你除了拳揍老鐵刀劈師兄外居然也有這么文藝的一面嗎?
“跟一個朋友學的。”陳出新眉頭輕挑,似乎完全看穿了師兄心里那點小九九。
“唉嘿嘿……”陳破干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對了,警察來過了嗎?”他不知是突然想起還是故意轉移話題。
“……來過了。”
“他們怎么說?”陳破喉頭咕嚕滾動,心里撲通撲通直跳,雖說是異人之斗,可他昨天晚上是真的奪走了一條同等的生命,回想起來手掌的不適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吧。
“呼——”陳出新稍微遲疑一下。
“都結束了。”
“!”陳破大驚,什么鬼,我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嗎?
“昨天晚上的事件被定性為意外,師兄你昨天晚上是受暴雨影響發生了車禍。”
陳破當即眉心皺起,手掌也悄然攥緊,而陳出新只是一如既往淡然地看著他,語氣中仍舊不帶起伏。
“歡迎來到異人的世界。”
……
時間回轉到凌晨。
一點三十分。
陳出新面無表情地背著吉他包走在幽靜的走廊上。偶爾有著竊竊私語從遠處的陰影傳來。
他無視那些低語,就像是野獸無視落水的螞蟻。
他忽然站定。
隨后眼神閃起刀鋒似的寒光。
這時病房的門從內打開了。
“很精妙啊,普通人無法觸發,但‘我們’只要踏進門就會中招。”
病房內的黑暗里傳來散漫的聲音,以及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異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