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受傷?”陳破驚魂未定。
“對啊!你以前胳膊上可沒有這條疤!”風正豪一副篤定神情,不問陳破意思直接把他袖口撩起,果然露出一條修長的不起眼疤痕。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嚴重嗎?會影響生活嗎?”風正豪神色關切發出長輩三連。
“啊……沒事!沒事!嗨!之前劃了一下,看著兇實際上輕得很!”
回過神來的陳破連忙表示不用擔心不過是場小風波,他的表面平靜心里卻咚咚咚咚擂起大鼓,額間也因為過度緊張冒起青筋,好懸他開口慢了半拍,不然真就不打自招了!
話說他剛才露出的不是懷疑而是疑惑啊!我完全看錯了啊是因為心里有鬼嗎?可惡這一驚一乍的過山車似的誰受得了哇!
風正豪見陳破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追問,他領著陳破來到一組沙發前就坐,二人呈一副老板員工談心的陣勢,陳破感嘆的同時腹誹唇槍舌劍勾心斗角還不如擼袖子干一仗來的痛快,但想起對方不僅是明面上的豪商實際上還統領著大批異人是實打實的外強內更尼瑪的強類型于是果斷認慫作罷。
“您選的這地方不錯,裝修啥的都……挺好。”
狗屎!他心里回想起昨天天降玻璃的事件,內心提醒自己不要再選擇有可能牽扯到異人的話題!
“唉,別提了!我當時圖個便宜沒都把玻璃換了,結果差點把兒子搭上,你以后可得引以為戒不能貪小便宜啊!”
風正豪低頭嘆口氣,隨即看向陳破:“這回回來怎么著?不走了?”
“啊不至于不至于!就玩幾天!這不十年不見了也新鮮。”陳破笑道。
“哦對,我聽莎燕說,你還帶回來一位朋友?”
“發小,也就是順路玩幾天,話說她沒跟您說什么別的吧?”
風正豪聞言一樂:“你指什么?”
“額……這個……”他說到這又不好意思繼續了,總不能臭不要臉說你女兒吃我的飛醋吧,于是趕緊拋出另一個話頭希望轉移下話題。
但風正豪才不會順著陳破走嘞,只見他兩手交叉擺出一副略顯無奈的態度問道:“為什么感覺小陳你這么拘謹呢?是叔叔哪里讓你不自在嗎?”
陳破一驚連連擺手:“沒沒沒!這我以前好歹也算您手底下的人,這誰跟boss談不緊張啊……”
“哦……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風正豪露出一抹笑意,鏡片后的眼神飄忽,“那不提我,莎燕呢?”
“?”陳破愣住,但沒怎么猶豫:“我跟風小姐私交還行。”
“還行啊……有沒有想著更進一步?”
他扶了下眼鏡,也不知有意無意。
“……”陳破端坐不動,眼睛眨過了好幾次才吐出句托詞似的話:
“暫時沒有,我想著趁還壯多打兩年,畢竟這一行嘛,一年換一撥人。”
他說這話一部分是昧著良心的,再木頭他也知道missswallow是個好姑娘,說自己心堅如鐵一心空明那必然是扯淡,可自己內在的另一部分卻始終占據主導壓著他悶頭不聞落花,就像是心里……擠不下那個女孩。
那里究竟有什么天材地寶啊?如花似玉眉眼含情的姑娘都藏不下一個,就這還放什么開后宮的屁吶!
他正為此而煩惱著,卻聽見對面的風正豪輕笑聲。
“說的挺好,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這個階段也正是該打拼的時候,我在你這個年紀也是以事業為重,那會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