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江頭除奸懲惡。
雙槍在手只身破陣克敵。
一桿大槍長街晚鐘回馬。
三更夜半坐斗指點迷津。
……
我留下的傳說事跡太多太多,世人贊我以劍入圣槍法卓絕,俠肝義膽縱橫天下。
如今太平盛世,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然,兵刃不能撒手,武道不能放下。
于是。
“我風正豪愿為先生尋一清凈之地,先生可否愿為我天下會守住門關?”
“可。”
面對這個火焰內斂而胸懷大志的人,我欣然允諾。
他為我找的“清凈”地方亦是大膽而獨具一格。
“此處離地兩千尺,鳥獸絕人蹤滅,手可摘星俯瞰眾生。”
“好。”
我于月前展開草席獨坐,無需身外之物,唯劍足矣……
“先生?”
“嗯?”
“這一層都是您的地盤,吃穿用度什么都有!我還給您配了秘書,您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不論是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還是刀槍劍戟武學著作但說無妨!”
“??老夫……”
“沒事!我風家有的是錢!”
多俗啊?說好的清凈吶!?
“得先生助,我無怨無悔!”
那一句當真是擲地有聲直達我心扉,若是時代再向前推上幾百年,我們能以文臣武將大名門客的身份相遇,想必會比“企業家”和“干部”更為有趣吧。
奇怪,這是怎么了?今夜我的思緒尤為亂啊……是因為什么呢?
“先生!!”
焦急的聲音傳來。
風正豪三步并作兩步疾沖上前,足底踩過瓦礫玻璃碎渣咯咯作響。
他終于大步邁進那敞開的厚重金屬巨門。
只見那須發皆白的老者單膝跪地**上身,雕塑般向他遞出一柄雪白長劍。
“抱歉了正豪。”老者的聲音里滿是愧疚,他的身體肌肉結實勻稱完全不似老年,但與青年人富有朝氣也缺乏歷練的彈軟皮膚相較,老者身上多條陳年傷疤橫亙盤踞,想來是自年輕便久經戰斗,細細觀察還能看出幾處險之又險涉及生死決斗命懸一線的事跡。
不僅如此,他還是一位修為高深的異人。
渾厚的炁如流水在體表靜靜流淌宛如實質,那是被磨礪提煉到極為精純的天地能量,在異人界無它象征的只有強大。
但饒是如此也不能忽視他身上的兩處殷紅傷口,不如說這樣更為顯眼——后背與前胸。
“老夫,沒能……守住天下會的門關。”
他的身后一片灰暗。
“沒能守住,你祖父的遺物!”
!!
聽聞此言風正豪的神情終于沉了下去,一瞬間他的眼角嘴角眼神全部可怕地下垂,只是分毫改變就讓那張總是柔和熱情的臉變得極度冷酷冰寒,連看上一眼都會感到渾身不適與寒意刺骨,那無疑是觸犯到了底線才會做出的表情,否則即使是天塌地陷只要與天下會無關他都不會有任何動容。
祖父的遺物?
拘靈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