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乩月立足不穩,被風一拉,竟向蝫蛄螂螩雙刃飛去。
歸百余大驚。
犵獄狴犴騰空而起,叼住了乩月,將她拋到背上。
張嘴猛吸了口氣,直吸得撐腸拄肚,腹鼓如圓珠。
又張嘴一噴,虎嘯龍吟,響徹山中。
蝫蛄螂螩被那風波吹出百丈來遠,墜落山溝。
靈獸強弱立判。
螳螂公眼見不敵,招手示停,說道,“不用再斗了,我螳螂公不是你善笑童子的對手,要殺要刮,任你處置!”
竇讎一步跳開,防他使詐,說道,“好,你傷了我門下弟子,自不會輕饒你。待老朽將你押回我稷山書院聽候發落。”
竇讎命歸百余點了他的穴道,封了他靈脈,讓他不得施展御令術。
遂即將他押回稷山書院,再做打算。
眾人回到書院,將螳螂公關入了書院的禁心塔,封鎖起來。
竇讎馬不停蹄,當即號召楊千陵和眾高強的弟子,吩咐道,“千陵,向南門四派速發英雄帖,就說我稷山書院將在今年八月初十開弒螂大會,請務必參加。”
楊千陵等人當即領命。
歸百余不知其意,問道,“弟子不解,螳螂公作惡多端,師父為何不殺了螳螂公,而要請眾位英雄請來一起殺他,多此一舉呢?”
竇讎摸了摸胡須,說道,“這螳螂公法術雖在我之下,卻也相差無幾,我若要奪他性命絕非易事,螳螂公心高氣傲又豈會輕易向我低頭,此人向來陰險狡詐,為師總覺得其中有蹊蹺。”
歸百余道,“他既是掌門師尊的手下敗將,師尊是否有點多慮了。”
竇讎低頭踱了兩步,好似忽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搖了搖頭說道,“我擔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師父!”
歸百余猛然醒悟,“您老說的是那個人!”
頓了頓,又道,“可是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銷聲匿跡了,這會不會又......”
竇讎道,“此人非同小可,我若貿然殺了螳螂公,他豈能善罷甘休。你我再加上比弱凌和溫道弼也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我稷山書院必遭大難。再說螳螂公貿然出現在我西山書院后山,只怕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他名號善笑童子,這時像是想起了極為不堪的往事,眉頭深鎖,“說不準好稷山書院將有一場難逃的大劫。”
歸百余聽得冷汗直流,不知言語。
竇讎又道,“如今強敵將至,看來老朽半刻也閑不得了。”
歸百余說道,“掌門師尊又要閉關?”
竇讎說道:“逼不得已,老朽也只能拼盡全力了!派中瑣事,也只有勞煩你去打理,辛苦些了。”
歸百余說道,“請掌門師尊放心,弟子在這期間,一定打理好書院!”
說完話當即退了出去。
卻說經過觀靈后山一事,歸百余召來了公輸步、乩月和趙致遠,他三人違反門規,擅闖書院禁地,此乃書院大事,三位長老皆至主殿問話,溫道弼身為戒律長老,首先問道,“你三人私自上后山,違反了門規,可知罪?”
三個小童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歸百余問道,“此事是誰提出來的?”
趙致遠一聽嚇了一跳,側目悄悄看了看乩月,乩月也正瞄著他,唯獨公輸步一動不動。
溫道弼說道,“你們三個頑童不說話,是不是又想相互包庇,哼,信不信讓你們三人一同罰到思閉閣面壁一年!”
乩月說道,“是......是弟子提出來的,無關他二人,要罰......要罰就罰我吧。”
歸百余瞧了乩月一眼,料定不是她,“當真,你若包庇,可是要加罪的。”
乩月頓時一陣支吾,趙致遠這才扭捏道,“回師父是我提出來的,都怪那個姚覃雨欺人太甚,我們才想要去捉一只靈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