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秀才真的是一廂情愿,小師弟怎么可能愿意與他有半分關系呢。
不過,
這兩日這秀才定然不停在小師弟耳邊嘮叨,小師弟耳朵定然受罪不少。
趙致遠又想,原來這個秀才叫做阿晚,不知是江湖上哪號人物?
說不定用的是假名。
那秀才一動怒,趙致遠暗叫不妙,
就在這時,
先前那個店小二忽然跑到跟前,“客觀客觀,勞煩你挪個座。”
秀才正是氣頭上,“干什么!”
那店小二說道,“這個靠窗的座位已有人訂了,小的先前忘記告訴您,還望你體諒體諒......”
秀才怒火中燒,不耐煩道,“起開,不挪!”
店小二急道,“可是可是......這張桌子是給幾位天蕩神劍派的劍仙訂的,您......您可不能不挪呀!”
秀才忽然一頓,問道,“你說什么,神劍派的劍仙?”
店小二點頭道,“是是是,您老還是挪一下吧,神劍派的劍仙可......可得罪不起。”
秀才臉色忽然一轉,“嘻嘻,好,我挪!”
當即換了張桌子。
趙致遠暗想,這個秀才好生奇怪,先前生氣,怎么忽然又笑嘻嘻,翻臉比翻書還快?
秀才看著公輸步,滿臉堆歡,“收兒子這種事情嘛,嘿嘿,你不情我不愿,那也著實無趣,只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我現在就讓你走,怎么樣?”
趙致遠聞聽此言,不禁稱奇道絕,
這秀才到底是什么神仙,
陰晴不定,
一會兒開心,
一會兒生氣,
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
公輸步端坐如初,
望著窗外,
不動聲色。
秀才又道,“你放心,我讓你答應的事呢,不會違背江湖道義,更不會讓你自殺。”
公輸步聽她愿意放了自己,將頭轉回,“你且說來?”
那秀才系下背囊,取出一把劍,交給小師弟,“第一件事,我要你收下這把劍,并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是我送你的。”
公輸步皺了皺眉,
秀才又道,“你雖冷冰冰的,但我阿晚可不是個不懂規矩的人,我送你劍,只是報你救命之恩,以后若有差遣,但憑著它相思洞來找我,我阿晚定赴湯蹈火。”
公輸步沉吟片刻,“好,這個可以答應你。”
秀才又道,“第二件事,我要你和我打個賭。”
“賭什么?”
秀才當即叫了十壇酒,又道,“我給你十壇酒的時間,讓你走出這家酒樓,你若在我喝完這十壇酒之前走出去了,這第三件事也就免了。”
公輸步問道,“那要是沒走出去呢?”
秀才道,“要是沒走出去,那你還得回來做我的兒子。”
趙致遠皺了眉頭,哪里相信,
喝十壇酒?
輕而易舉,公輸步就是爬也爬出去了。
況且他一個文弱的書生秀才,能喝下這十壇酒嗎?
肯定有詐!
趙致遠心道,公輸步雖然不喜言語,可向來是個老實人,
別人說什么,
他就信什么,
“好。”
秀才道,“大丈夫一諾千金。”
趙致遠暗里叫苦,這小師弟定然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