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步說道:“閣主誤會,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件事,剛才諸位所說的畜生莫不是那爖靇?”
長胡矮人雙眼一轉,拱手語氣立馬緩和,說道,“不錯,不知仁兄有何見教?”
“實不相瞞,在下正是稷山書院的弟子公輸步,妙靈長老座下弟子,先前聽你提到稷山書院,不知閣主有沒有見著他老人家?”
長胡矮人見他裝束確與書院弟子無異,松了口氣,和顏悅色,“原來是稷山書院的朋友,歸百余大師和鄙派兩位長老連著凌云仙居、天明禪宗、天蕩神劍的幾位長老大師,就在昨日出海去了。”
公輸步奇道,“出海去了?”
長胡矮人說道,“不錯,南門四派此次齊聚避風城,分了兩路,一路對付爖靇,一路出海去尋九州島。”
公輸步自言,“看來我和月兒來遲一步。”
長胡矮人又道,“尊師雖出海,但是竇掌門卻還在城中,要助我獨姤一同對付那爖靇。”
公輸步說道,“竇掌門神通廣大,靈力高強,定然能降服那爖靇。”
長胡矮人苦笑,“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爖靇乃六品太黃境,靈氣已至黃色,世間罕有!”
公輸步一聽是六品太黃靈獸,面上雖無表情,心底卻駭然失色。
竇讎的犵獄狴犴,金蠶子的蛹蜇蚣蠶,幾無敵手,不過也才是五品歸命,這六品太黃,自己那是從所未見。
長胡矮人愁道,“爖靇來若海嘯,去若山崩,幾個來回,半個避風城都成了殘垣斷壁,我幻獸閣生意做不成了不說,多少獨姤百姓流離失所。”
公輸步聽到百姓流離失所,心中又想起堯山村慘變,九釵生吃孩童的悲景。兩齒相咬,眉頭緊鎖。
他忽然想起“離離如意金陵圈”,轉過身來對著阿晚說道,“父親大人,請你把金陵圈還給這位閣主。”
阿晚哼了一聲,“為何?”
公輸步說道,“離離如意金陵圈本就是幻獸閣的寶物,你搶了人家的東西,難道不該還?”
阿晚嘿嘿笑道,“你自己都說了是搶的,如果還了還能叫搶嗎?再說了,你讓我還我就還,我還是你父親大人嗎?”
“你!”公輸步被他一陣強詞奪理,面色一沉,卻不知如何辯駁。
就在這時,拳風襲來,直打向阿晚,阿晚撤身一躲,看向乩月,“好啊,我救了你一命,你倒恩將仇報來打我。”
乩月面色冷凝,“公輸哥哥讓你還,你就還!”
阿晚笑道,“左一個公輸哥哥,右一個公輸哥哥,他是你如意郎君呀?這么聽他的話。”
乩月一掌拍在桌子上,“管你什么事!”揮拳直攻。
阿晚輕松躲過,笑道,“怎么不管我的事,他是我的寶貝兒子,你這樣叫他,豈不讓我這個父親大人吃醋?”
雙手連動,指間發出白絲,乃是一招無影纏絲手。
他武功高過乩月,乩月登時被制住。
乩月另一只手掏出靈獸鑒,欲圖召喚出雙子鴛鴦翼。
阿晚急忙使出幽冥神鞭,將她手中的靈鑒打掉,“想要召喚靈獸,休想!”
公輸步使出五拳經,從另一邊攻到。
阿晚氣定神閑,幽冥鞭一卷,遂及又將公輸步擊飛而出。
阿晚生氣,“好啊,兒子你也來為難為父。”
公輸步吃了一口塵土,起身又攻。
可是阿晚神鞭在手,三番數次,公輸步都被拒之門外。
可惡!
公輸步暗自愁苦,對方有神鞭在手,無論如何也打不贏。
阿晚所幸坐在店中桌上,環視四周,哈哈大笑。
公輸步說道,“獨姤百姓流離失所,慘不堪言,你卻還笑得出口。”
阿晚說道,“哼,他們流離失所管我什么事,再說了,這離離如意金陵圈我本來只是想借來玩玩的,這幾日玩夠了便準備回來歸還,可誰讓他們‘賤賊’‘賤賊’的叫,觸犯了本小......公子的大忌,我就偏偏不還了!”
公輸步心道,“那爖靇乃為六品太黃靈獸,我雖從所未見,但想來非同小可,幻獸閣與我稷山書院一道對付爖靇,是為大義,我定然要將這離離如意金陵圈搶回,也好助了竇掌門。”
不管他幽冥鞭,使出螳螂怪招。
阿晚呵呵道,“又是這一招,你以為我還會怕了你嗎?”
幽冥鞭一卷,公輸步未近三尺,“啪”地一聲打翻在地,腿上落下一道鞭痕,血跡若隱若現。
“你若再來,就算是我兒子,那也不容情了!”
公輸步揩了嘴角血跡,“不必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