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門外有人說道:“嗯,各位弟子辛苦了!”說話的人聲音渾厚,“今晚,我與神劍派的幾位劍主,特來勘查囚犯。”
公輸步與風靜遠透過門孔,向外一探,只見帶頭一人身著黃紅長袍,身形即敦厚又魁梧,他身后跟著兩人,身披斗篷,風貌搭在頭上,落下一片黑影,正好遮住臉。
那身著長袍的人一臉方剛,面無表情,端的是鐵面一張。
難道此人便是天蕩神劍掌劍孟公孫?
“孟掌劍,您等等!”孟公孫剛一邁步,姚覃雨身形一閃,當即攔在了他面前。
孟公孫滿臉疑色,說道:“怎么,你不讓我進去?”
姚覃雨說道,“不是......弟子怎敢攔掌劍去路,只是......只是我們須得見到天羽掌令,才能允許掌劍進入。”
孟公孫說道:“放肆,我有要事詢問囚犯,現時天已大黑,我怎好意思再去驚動白日掌居,再說歸百余一直由本座看押,你是對我懷疑?”此人氣勢極盛,姚覃雨怎么攔得住。
姚覃雨吞吐道:忽然靈機一動,“哦,弟子在劍法上有問題,突然想要請教孟掌劍。”
孟公孫冷哼一聲,說道:“噢,什么問題?你一個稷山書院的弟子,有何劍法的問題向我請教?”
姚覃雨欲圖拖延半分,急中生智道:“弟子近日練了一套劍法,有諸多不明之處,定要請教掌劍。”
孟公孫道:“我今日有要事,改日你再來吧。”說罷便要繞道而行。
“不是......不是......”姚覃雨見他要走,立馬又攔在他面前,東拖西拽。
孟公孫大怒,“放肆!”
風靜遠暗道不妙,說道:“小師弟,現在姚師姐拖緩孟掌劍,咱們趕緊進去通知大師兄他們!”
公輸步點頭答應,兩人閑話不說,當即也潛進齋內,那靜樓齋甚大,絕非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摸清,兩人繞了數轉,便即迷了路。風靜遠愁道:“小師弟,咱們這樣轉,只怕還沒找到大師兄他們,咱倆已經繞暈了。”
公輸步忽然憶起今臨可聞轉達父親大人的囑咐:“若是進靜樓齋迷了路,千萬莫要慌張,只需在路盡處看見的墻壁上插有桃花,便向右走,若無則向左。”公輸步說道:“跟我來。”于是帶著風靜遠依言而行,每到路盡處時,見有桃花便向右,無則向左。兩人左拐右倒,大約轉了七八道,再到路盡時,左右已無去路,便似進了一個死胡同。
風靜遠哭道:“這下完了,咱們把自己給逼死了。”
公輸步一看四周,唯獨右首一間房,公輸步挨著門,向內探了探,見屋內點了盞小蠟燈,卻無人動靜,便即推門而入。
風靜遠急道:“小師弟,你還在干什么,咱們趕緊想辦法出去呀。”
公輸步說道:“這屋子有人住。”
風靜遠火急如焚,說道:“這我也看得出來。”
公輸步說道:“風師兄,你莫急。”
風靜遠說道:“多等一會兒,大師兄他們就多一份被發現的危險,我怎能不急!”
公輸步說道:“風師兄,大師兄不是說,這靜樓齋常年無人居住,這里面房屋千百,唯獨這間有人,想必另有古怪,咱們要找師父,還須得在這里找線索!”
風靜遠心想也對,便道:“那咱們快找,等下孟掌劍一來就不妙了。”兩人說著已進入屋中,室內古色古香,一派典雅,屋中木床小柜,倒似個嫻雅輕居。
只是屋中不見任何一人。
風靜遠道:“糟糕,這里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