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步急忙扶起眾人,皺眉道:“大師兄,你們別這樣,我只是受師父支托,暫代掌門一職,你們也不必太過禮俗了。”
楊千陵道:“見掌門,行掌門禮乃是稷山書院的規矩,每位弟子都需遵從!”
公輸步見難以推諉,說道:“即使如此,你們叫我掌門實在別扭,平日我們還是以師兄弟相稱,如此合稷山書院禮數嗎?”
楊千陵點了點頭,這才站起來,說道:“是,謹遵掌門師弟之命。”
風靜遠說道:“大師兄,那么咱們要將小師弟晉升成掌門的事告訴溫長老和其他三派掌門么?”
楊千陵稍一思忖,搖頭道:“明日便是翻云武會,現在向大眾宣布只怕不妥,咱們只能等四派大會的時候再當眾宣布。”
風靜遠又道:“那孟公孫圖謀四派盟主的事該當如何?”
楊千陵道心思縝密,說道:“此事暫時保密。”
眾人暗想為何?
楊千陵說道:“只憑風師弟和小師弟的言辭,各派未必會信,而且咱們是偷摸著去的,怎么都不好說出口,孟公孫也未必會認。”
眾人一聽都覺有理,紛紛點頭,隨后又寒酸了數句,見時候不早,這才歸寢。
公輸步與乩月房間相距最近,公輸步將她送到屋門口,柔聲道:“月兒。”
乩月好似沒聽見,一腳已踏進房門。
公輸步嘆了口氣,說道:“月兒,你也不必太難過,早點休息吧,明日......明日一早我就來叫你。”
乩月忽然扭頭說道:“你可別!你現在是堂堂稷山書院的掌門,月兒可不敢勞您大駕!”
她現在公輸哥哥也不叫了。
公輸步心想:“月兒,我雖是掌門,但也是臨危授命,我們平時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嗎?”但他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乩月“哼”了一聲,將房門“哐啷”重重一關。
公輸步呆站在門外,直見乩月屋內燈火熄滅,這才黯然離開。
第二日一早,公輸步等人正用早餐,忽聽屋外喧嘩四起,住著稷山書院眾弟子的秀竹園原本寂靜如死,這時竟人頭亂竄,楊千陵正好進屋,公輸步道:“師兄,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楊千陵答道:“聽說昨天晚上,各派都有一批弟子失蹤了。”
趙致遠道:“失蹤?這偌大的長生島,仙家寶地,難不成有妖怪作祟?”
眾人看向楊千陵,又聽他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今早我聽神劍派的師兄說,昨晚上好幾個神劍派的師兄出去賞景,沒想到一晚上都沒回來,于是他們現在滿島搜人。”
風靜遠道:“不光是神劍派,我們稷山書院,凌云仙居,以及天明禪宗都有弟子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