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和秦姑娘頗為相熟,知道她不是個被欺負的性子。”
“趕忙派人去打探,這一打探可不得了。”
“竟是張夫人命人偷了秦姑娘亡母的牌位,為的就是要挾她。”
“于是小女速速命下人報官。”
“沒想到待小女趕去幫秦姑娘時,張小姐要命家丁打我,還揚言要我跪下賠禮道歉。”
“我身邊兒的下人看不過去才稍稍還手。”
“沒想到張夫人沖出來,對著我就破口大罵,還將我推倒在地。”
“我身邊的人護主心切,這才動手正當防衛。”
江宛霜張口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什么稍稍還手,正當防衛的,秦婉清在一旁聽的都愣住了。
“呸,還偷人牌位,這得多缺德啊!”
“是啊,是啊。”
“秦掌柜人本來就好,沒想到命不好,夫人早早的就走了,留下了個女兒。”
“張家人還干這事兒,真是卑鄙惡心!”
站在堂外的圍觀群眾一聽有這事兒,立馬群情激奮。
偷人家牌位?這得多喪心病狂啊!
再看看秦掌柜滄桑的臉,扭到的老腰,還有秦婉清瘦弱的背影,眾人不由得同情。
“你你你!”
“你血口噴人!”
張掌柜氣的仰倒,他怎么都沒想到江宛霜睜著眼睛說瞎話。
“什么血口噴人?”
“我們明明都看到的!”
“江姑娘剛剛走到張夫人身邊,就被推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我看你們張家就是缺德!”
張掌柜剛開口,圍觀群眾立馬不樂意了。
無論何時何地,人們對弱者都有著極強的共情能力。
他們都覺得江宛霜一個小姑娘家,只身前來救人,這份情意先不說,實實在在是被欺負了的。
“肅靜!”
這倆字兒怕是喬大人升堂以來說的最多的了。
“**氏,你有何辯解?”
喬大人開口問到。
“不關我娘親的事!”
“誰讓這兩個賤人惹我呢!”
“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我教訓兩下還不行了?”
“你個昏官!我和我娘親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護著那兩個小賤人!”
張夫人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張芷荷雖說是挨了巴掌,身上卻是沒什么傷的。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忍著臉上的傷痛,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喬大人就開罵。
“張芷荷!”
張掌柜被嚇得魂兒都沒了,這件事按理來說本就是他們的錯。
若是在惹怒了喬大人,直接判他們盜竊罪那可如何是好?
退一萬步來講,咆哮公堂可是重罪,看張夫人便知道了。
“大人,小女年幼,口不擇言,求大人寬恕!”
張掌柜將張芷荷扯過來,死死的捂著她的嘴。
“本官不與一個小姑娘計較。”
“可這偷盜秦夫人牌位之事,你們有何辯解?”
張芷荷的行為純屬是跳梁小丑,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成衣鋪發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予追究罷了。
心里頭也是感謝江宛霜和秦婉清對于自己女兒的維護。
可是沒想到,竟然引來了一場這樣的禍事。
再看張家人,他就愈發厭惡了。
“**氏張芷荷涉嫌盜竊,收監大牢,擇日再審。”
“退堂!”
堂下的張掌柜啞然,喬大人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當場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