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京城沸沸揚揚的就傳開了。
“聽說了沒?杜府祠堂昨晚被雷劈了!”
“可不是嘛!”
“錯了錯了,是祠堂先炸了后才被劈!”
“嘖嘖嘖,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
不過一個晚上,在京中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雖說杜府昨日已然封鎖消息,可是那么大的動靜想要人不知談何容易。
江宛霜可不管這些,她今日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她前腳剛給秦婉清送完信,杜從凝的拜貼后腳就送到了客棧。
江宛霜并沒有留下與秦婉清敘舊,因為不是很方便。
“小姐,這杜小姐是誰呀?”
清茶昨日并沒有跟著江宛霜,所以她并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一位朋友罷了。”
江宛霜并不是很想見杜從凝,因為她正準備去瞧瞧從王麻子那拿來的鋪面。
主仆二人正說著,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奴婢去開門。”
清茶打開了房門,只見一個陌生女子臉上掛著笑容站在門外。
“江姑娘,打擾了。”
沒錯,來者便是杜從凝。
“進來吧。”
“我倒是沒見過拜帖和人前腳搭后腳到的。”
明明這拜帖剛接的手中,杜從凝就來了,要說不是早有預謀她江宛霜都不信。
江宛霜就算再不想見,這會兒總不能把人攆出去。
杜從凝:那我走?
“江姑娘可是大忙人。”
“我若不如此厚著臉皮怎么見得到你?”
杜從凝臉上笑意不減,觀書立馬上前解下披風拿在手里。
“坐吧。”
“瞧你這話說的。”
“今日找我何事?”
清茶上前倒了杯茶,又乖乖站到了江宛霜身后。
“還能有什么事兒,杜家祠堂的事兒唄。”
杜從凝喝了口茶,感覺一股暖流從胃里向四周蔓延。
“說說看。”
江宛霜右手食指輕扣桌面。
“杜家祠堂昨日被雷劈過后,從大梁上掉下了一個東西。”
“江姑娘不妨猜猜是什么?”
杜從凝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哪能知道?”
江宛霜摸了摸鼻子,該不會是她留下什么把柄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留下了什么那也查不到她頭上來。
“一個龜殼。”
杜從凝又喝了口茶,眼看著這杯茶都要見底。
“哦?”
江宛霜來了興趣,轉頭看向這個身形削瘦的少女。
既然是杜家的事,她為何又要告訴自己?
“府中人皆說這是祥瑞之兆。”
“江姑娘你怎么看?”
杜從凝將問題拋給了江宛霜,一杯茶水見底清茶又上前去斟茶。
這輩子她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
什么大家閨秀喝茶只淺啜半分那都是浮云。
這茶自己喝著舒服,就算多喝幾杯又怎樣?
“我怎么看?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江宛霜不明所以,她摸不清杜從凝靠近她的意圖。
杜從凝聽了江宛霜話后也不惱:“難道江姑娘和我那嫡母之間就沒有齷齪?”
據她所知,上輩子江宛霜和杜程氏之間恩怨可是數不清的。
“你知道這事兒?”
“既然你知道,那就別和我兜圈子了。”
“你接近我到底有何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