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笑白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飯菜,再看看床上躺著的人兒。
得了,守著吧,飯也吃不成了。
“你說你弱的跟貓似的,到底得罪誰了?”
褚笑白搬了把太師椅坐在床前,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一只腳踩在椅子邊沿,右手肘撐在膝蓋上。
京城,慎王府。
“人丟了?”
“把人弄丟了,你還能回來?”
慎王負手立于書架之前,背對著從朝陽城回來的下屬。
“主子,屬下……”
黑人面色蒼白,身上受了不少傷。
本欲辯解,但他還未開口脖頸上已赫然出現一道血痕。
被割喉而亡。
“一個小姑娘都帶不回來,本王要你們何用?”
慎王手握長劍,劍刃上還帶著血跡。
他收回長劍站定抬起頭來,這才看清楚他的樣貌。
刀削般的面龐,淡漠疏離的薄唇,鼻梁高挺,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他那一雙鷹一般的眼睛,銳利無比鋒芒畢露。
打眼一瞧,第一視覺便給人一種陰鷙感,凌厲精明的氣勢撲面而來。
而尤為詭異的是,慎王竟然雙鬢斑白猶如知天命之人。
“千嵐!”
“把他給我處理了。”
慎王名喚君千易,年紀比君華昭與君九卿都長。
“是!”
千嵐悄無聲息落地,掏出一瓶化骨散倒在已經死透了的黑衣人身上。
“讓千崎再去,這次人必須得給我帶回來。”
慎王眼里透著一股狠厲之色。
如今君華昭身在邊關不在京城,正是他的大好機會他必須加快動作。
“屬下領命。”
千嵐知道自家主子脾氣一向陰晴不定,這件事他必須有成無敗。
待千嵐離開,慎王才閉了閉眼。
他隱隱感覺身體里的蠱蟲已經壓制不住了。
該死!
慎王一個抬手,劈碎了旁邊的小幾。
憑什么沒人看得見他!
憑什么君華昭總是壓他一頭!
立賢立長,太子之位本應都是他的。
不就是因為君華昭是皇后所出,所以父皇才偏袒他。
正是因為有此想法,慎王才劍走偏鋒,用身體為容器溫養蠱蟲。
這種蠱蟲一經養成,自身便功力大增。
放出去的子蟲還可控人心魄。
既然景瑞帝眼里只有君華昭,那他就讓自己的父皇親自下旨廢了君華昭太子之位。
將他終身囚禁,生不如死!
慎王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
可是在關鍵時候,他竟被蠱蟲反噬差點將他身子掏空。
要溫養蠱蟲,一是神功煉化,二就是身懷血脈。
而他查出來,喬家女兒就是這種血脈傳人。
只有將蠱蟲寄養到喬懷夕身上,或者他日日喝喬懷夕的血,他才有一線生機。
不然蠱蟲反噬,他的身體遲早成為一具空殼子。
可區區一個小姑娘,他們都帶不回來!
慎王思緒雜亂,心中煩躁怒意升起,眼角赤紅。
斑白的兩鬢更是扎眼。
自慎王下令,千嵐帶著一眾黑衣人朝著朝陽城趕去。
一時間,京城與朝陽城風起云涌。
是夜,江宛霜已經回到了莫府。
這兩日事情著實有些繁雜,江宛霜是實打實的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