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去請了花神醫。”
褚笑白剛醒來,就被這群人吵的腦仁都疼了。
“都安靜!”
“他剛醒,需要靜養。”
“你們再這樣吵下去,指不定又把他吵暈了。”
花念雙與喬懷夕一前一后的進了房門。
開口說話的正是花念雙。
這是他的病人,好不容易醒來了,這群人怎么能在房間內大聲喧嘩?
一聽花念雙如此說,一群人都訕訕的閉了嘴。
且都默默地退到了兩旁,給花念雙讓出了一條路。
“得虧你來了,我腦子都被吵的疼。”
褚笑白與花念雙對視,揚起一抹二人心照不宣的笑容。
“得虧你醒了,不然我這神醫的招牌都要砸了。”
花念雙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手拿來。”
此話一出,站在兩邊的人都驚得睜大了眼睛。
褚笑白像是也誤會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花念雙。
啊這?
“想什么呢,給你把脈。”
花念雙瞪了眾人一眼,然后搭上褚笑白的脈搏。
“怎么樣,還能活幾年?”褚笑白打趣。
“活到死。”
花念雙眼皮子都懶得抬,這才剛醒過來又開始了。
不過他倒是有一些疑問,按照他配藥的那個量,至少得喝七天褚笑白才醒的過來。
怎么這短短四日毒就解的這樣快?
“好好躺著吧,每天三頓的喝藥再有個把月就能痊愈了。”
花念雙站起來用帕子擦了擦手。
這是他的習慣,無論對方是誰把完脈他都會用特殊的藥浸泡過的帕子擦手。
這也是他師傅交代的。
“那老子不是還要再躺個把月?”
“這不得生蛆了?”
褚笑白一聽這話,就有一些著急。
他可躺不住。
“躺不住就把你綁在床上。”
花念雙瞥了褚笑白一眼。
“……”
床上的褚笑白正欲說什么,卻對上喬懷夕的眼神就不敢出聲了。
“藥該換了。”
“我重新開個方子吧。”
“還有,他需要靜養別一天三頓的來吵他。”
花念雙說完就轉身走到桌子前開始開方子。
這最后一句話無疑是還了褚笑白一個清凈。
喬懷夕覺得自己困得不行,叮囑了褚笑白兩句就準備回房間休息會。
一時間玉澗秋山中人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不像前兩日,整個玉澗秋山上空都愁云籠罩的。
褚笑白其實想多跟喬懷夕說說話的。
可是瞧著那個憔悴的樣子就于心不忍,同時心中還有些隱隱的高興。
這丫頭竟然會守著自己。
倒是良心發現了。
過了一會兒丫環端藥進來了,正是花念雙方才新開的方子。
褚笑白看著一碗黑漆漆的藥皺起了眉頭。
不過還是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嘖……”
褚笑白總感覺這藥有一股子腥味兒,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不過他只當自己睡得久了,喝藥有些怪味兒也是正常的。
喬懷夕本來準備回房間,但是想到褚笑白今早上的藥還沒有藥引。
于是步子一轉就去了廚房。
待她從廚房回來,更覺得腳下輕飄飄的厲害。
她又覺得口渴的不行,不過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倒在了床上。
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小丫鬟聽到屋里沒了動靜,只當是她守著褚笑白累了,便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