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身邊一位中年男子的驚呼聲望去,只見一名西域雜耍人居然將一條眼鏡王蛇從自己口中慢慢灌了下去,隨著那條眼鏡王蛇一點一點消失在那名雜耍藝人的嘴中,周圍圍觀的人紛紛咽了一口唾沫,一名男子苦著臉說道:“這……這也太恐怖了吧?那么大一條蛇,居然被這雜耍人吞進了肚去,這可是有著劇毒的眼鏡王蛇啊!他……他就不怕毒發身亡嗎?”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一名八字胡男人湊近身子來,對著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道,“這雜耍藝人啊,有他們自己的雜耍道法,這和修功煉法是同樣的道理,只要他們將這門手藝吃透了,那大蛇的毒性對他們來說,也是可以避免的!”
“快看,那……那大蛇從雜耍人的耳朵里出來了……”
就在那幾人說話時,那條眼鏡王蛇居然從那名西域人的耳朵中游走了出來!
小雙雪儀眾人驚地捂住嘴巴,許久后才喊出一聲悠長的驚呼聲來:“哇!這大蛇足足有人的三支手指那么粗了吧!怎么會從人的耳朵里鉆出來呢?”
聽著小藝幾人的驚呼聲,站在一旁的一名老者抹了抹胡子,笑著說道:“哈哈哈,小娃娃們,看你們方才的表情,就知道,你們肯定對我們中土文化不甚了解啊!”
聽老者這么一說,雪儀幾人驟然停住微笑的面容,彼此相視一看后,雪儀開口問那位老人道:“老伯,您這話是何意,為何說我們對中土文化不甚了解,不知這雜耍與我們中土文化又有何緣源?”
“哈哈哈……”看著抹著胡子,向前一步道,“這西域雜耍,本是由我們中土傳了過去的!起初,官逼民起,為了謀得一份活下去的生計,民間藝人便通過這種雜耍的形式,逗觀眾一笑,獲取一些銀兩。后來,富家人有了錢,便將這門手藝引進家去,慢慢的,皇家也開始喜歡上了這門雜耍藝術。”
“原來是這樣啊!”
就在人們圍著那幾名雜耍人看的正開心時,突然,一群官兵闖了過來。
“給我搜,不要放過任何地方!”
“是。”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人群中傳來,那些原本站在街口看熱鬧的百姓如同見了貓的耗子一樣,紛紛朝自家院子跑去!
“不好了,官兵抓人了!”
“大家快跑啊……”
一時間,街口亂成一團,雪儀幾人掃了一眼人群,忙朝尚若輕這邊跑來:“小姐……”
“雪儀,你們先上馬車……”
“昂,好。小姐,那你們要小心啊!”
“快走……”就在尚若輕一行人想著如何撤退時,原本雜耍的那群人,居然沒有一個想著要離開的意思。
幾名士兵沖了過來,一把扯住一名雜耍藝人的胸襟,拿出一副畫像問道:“是否見過此人?”
“沒有。”那名男子依舊平淡地回道。
領頭的那名護衛見尚若輕幾人還停在原地,急步走了過來,拿出一副畫像問道:“你們,可否見過畫中之人?”
尚若輕定定看著畫中那名容貌甚是俊俏的男子問那名護衛道:“不曾見過!不知官爺要找的是何人?若是我們在行程路途中見到了,定會派人來為你們報信的!”
那名護衛轉身看了一眼周圍,又回頭打量了尚若輕一番后,才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定北王府的護衛丁駭,畫中之人正是我家定北王爺,可我家王爺找你昨夜出門后,一直未歸,四處打探也不見蹤跡,想是定被什么人俘了去!”
“定北王,定北王也不見了?”琥珀忙喊了一聲道。
尚若輕自知琥珀此話的意思,忙上前說道:“官爺請放心,我們剛好要去隱市那邊去,若是途中遇到了你家王爺,我們定會派人來給你們傳信的!”
“好,那就有勞姑娘了!”
丁駭拱手行禮后,帶了其他士兵,就朝街口跑去。
尚若輕咽了一口口水口,也和琥珀小巒三人朝馬車走去。
上了車之后,尚若輕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看著她不停捏著衣角的雙手,琥珀朝車外的小巒和小藝說道:“小巒小藝,快駕馬。”
“好的,琥珀姐姐……”
馬車顛顛撞撞開始跑了起來,尚若輕的心也不由慢慢顛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