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天空,沒有高山阻隔,天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翌日一早。
一夜未睡得如癡,在房間來來回回走動著,她本想找個機會從這里逃出去,可外面金沙鐵騎無數,此地又離中林地域山高水遠,就算是她從這里逃了出去,沒有充足的干糧和水,也是會被餓死在沙漠中的。
帳外已經集結起了軍隊,此刻的如癡心急如焚,在她被吉雅塞音俘來的時候,皇家還沒有派來增援的部隊,整個北方邊陲,就她和自己的妹妹如夢兩個主帥,如今她人在金沙大營之中,妹妹如夢又在趕回去的路上,若是這個時候,金沙鐵騎再次進攻中林,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里,如癡拿起案桌上那兩把短刀,剛想從帳內沖出去,卻聽的一陣腳步聲從帳外走了進來。
“敖登將軍……”
“吉雅將軍呢?”
“回敖登將軍的話,吉雅將軍昨晚出去辦事了,還沒有回來。”
聽到門口那兩名守衛喊了一聲,如癡忙將短刀藏到床下,坐在床邊,裝作錘傷未愈的樣子來。
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名豎著高角發髻,一身軍服的女子,也許是因為漠北高原的氣候所致,那名女子臉色黝黑,臉蛋上還有明顯的紅色,雖然不是很漂亮,但給人的第一感覺十分的精煉。
見那名女子走了進來,如癡忙從床上站了起來。
女子眼睛盯著如癡,停在帳內紅毯上,上下打量一番如癡后,才開口問道:“你就是吉雅塞音從中林國帶來的那名女子?”
“你是誰?”如癡以同樣的語氣問敖登道。
敖登冷笑一聲道:“哼!我是誰?這里的漠北,不是你中林國,你竟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如癡瞥了一眼敖登道:“既然我技不如人,被你們俘了來,要殺要剮隨你們!”
“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了你!”敖登大聲說道,便要抽出自己腰間那把佩刀去。
門外的那兩名守衛聞聲趕了進來:“敖登將軍,萬萬不可!吉雅塞音將軍臨走時吩咐過,讓我們照顧好如癡姑娘的!”
敖登側眼看了一眼身后那兩名士兵,將抽到一半的佩刀又推去刀鞘中,對帳內幾人說道:“那就照顧好你們的如癡姑娘吧,小心等吉雅塞音回來看到的是她的一具尸體!”
說罷,敖登甩袖走出帳去。
那兩名士兵朝如癡微微行了一禮后,也走出帳篷去。
漠北沙漠,冬日的風肆意吹刮著。
地上僅有的一些蓬草,順著風力的方向,朝吉雅塞音和如夢行走的方向吹來。
吉雅塞音牽著馬,用袖子擋了擋眼睛,大聲說道:“我說小姨子,你和你家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為何你就不像她那樣溫柔體貼呢?”
“什么?溫柔體貼?你是沒被她打夠嗎?”如夢停下腳步,“我說將軍大人,你是不是很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