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白眼狼,就休怪我無情!”
他手握著一把鐵劍,也不知是從何處尋來的,看起來也只是一件凡品而已,但此刻卻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
青耀面色一怔,旋即則解釋道:“許劍師弟,當初你們被那怪物襲殺,我縱是留下來又有何用?
若留有用之身以待日后斬殺那怪物,便可為你等報仇!
我若出聲與你們說,只怕連自己也要搭進去,咱們得全軍覆沒你知不知道?”
他鏗鏘有力地反駁起來,自認為這件事并沒有做錯。
若是不逃,一個也活不成。
全都得死!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般,他若是不逃江缺也不會臨時起意想要看一場大戲,更不可能讓許劍也活著前來復仇。
這點青耀倒是沒有說錯。
但許劍不知道啊。
他冷冷地盯著青耀,寒芒微微泛起,“青耀,不管你說破天道破地,都掩蓋不了你拋棄同門師弟而逃的事實,我們好心來救你,最后你反倒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跑了。
這算什么?
把我們七個害過去當擋箭牌,為你擋掉所有危險,然后你好逃命,是這樣嗎?
同門師兄弟在你看來,就是一個狗屁,不值一文錢,對嗎?”
冷厲的呵斥聲下,許劍越說越是激動萬分,在他看來那六個師弟都是被這青耀所害死,否則也不會遭此劫數。
此罪自是要扣在青耀身上。
他之過,自有每年祭祀之日再行祭拜悔過。
忽地,他又道:“今天,咱們就好好算一算咱們之間的這些恩怨吧,刀劍分勝負,也定生死,你可敢來與我一戰?”
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從那六個要好的師弟死后開始,活著便是為了找青耀復仇。
不死也不休!
同門之間的那點交情算個屁,在仇恨面前什么都不算。
青耀眉頭皺起,眼皮抬道:“許劍師弟,我已解釋過,此事非我之過也,你莫要再糾纏不清了,我再怎么說也是你師兄。
且有靈犀門的同道在此,你可不要損了我羽化門面子,免得讓我羽化門顏面掃地,哼!”
說到最后,他還硬氣了一回。
大有在人前要撐起羽化門臉面,應有師兄的樣子。
可在許劍看來卻未必如此,“這廝分明就是想拿宗門身份說事,都到這時候了竟還想以勢壓人。
可我早就看穿,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也絕不被原諒,若不是見有靈犀門的人在場,哪里還需要跟你廢話!”
他那六個師弟可不能白死。
若只青耀一人,他一個字都不愿多提及。
于是許劍戲謔地嘲諷道:“青耀,你看我像傻子嗎?
實話告訴你,我來找你就沒打算再活著出去,宗門顏面于我如雞狗般,又算得上什么?”
復仇殺人的心,他可從未停止過。
青耀:“……”
敢情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他心里不由暗想:“你個大傻頭,莫不是練劍練傻了,真以為我堂堂筑基境圓滿的修為是擺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