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便只剩下張小凡無人問津。
以道玄真人，甚至是蒼松道人都看得很明白，那田不易和水月大師他們看得自然也明白，誰都不是傻子。
張小凡的資質他們清清楚楚。
很愚笨。
這樣的資質還修什么仙，求什么道，活百來年結束便是，還做其他干什么，免得浪費資源，浪費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堂中安靜得針落可聞。
水月大師方才道：“我小竹峰所收皆是女弟子，所住的也是女弟子，從不招收男弟子，所以諸位師兄師弟自行商議吧。”
也確實是如此。
她小竹峰上下都是女人，若真收一男人去，豈不太鶴立雞群？
道玄微微點頭，表示認可水月大師的說法。
那收下張小凡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蒼松道人和大竹峰首座田不易身上了，實際上主要是田不易。
其余曾叔常幾人都閉目養神，宛如一個透明。
不聽不看不管不動。
任你手段滔天，他們也巋然不動，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收徒，與他們何關？
仿佛真是這樣。
蒼松道人隨即又道：“我收一個已足，多了也是分心無法好生教導，所以這小子我看就由田師弟收入門下去教導吧，反正一個榆木是教，一群榆木也是教。”
無所謂的。
田不易：“……”
他嘴角抽搐，臉色卻極為難看起來，陰沉得有點可怕。
心底暗道：“好個蒼松師兄，他這分明就是在奚落調侃我田不易亂收徒弟嘛，哼！”
要不是門下那幾個徒弟真的很不爭氣，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七脈會武中取得好成績了，他也就沒底氣和蒼松道人爭什么了。
誰叫自家徒弟不爭氣呢。
這能怪誰。
他旋即也冷著臉回應道：“掌門師兄，非是我田不易不想收，實在是我已有六個徒弟了，再多一個……”
沒等田不易說完話，道玄真人便打斷他了。
頗有威嚴地道：“田師弟不要妄自菲薄了，既然你已有六個徒弟，那再多一個也無妨的，我觀張小凡此子心思沉穩重感情，心性極好，你若稍加悉心培養，他日定能在七脈會武時取得好成績。”
額！
田不易聞言卻愣了愣，暗道：“你覺得這小子好，那你怎么不收他為徒，讓他入你通天峰一脈的門墻呢？”
還不是覺得這張小凡資質不行，想硬塞給他田不易，不就是覺得他田某人教導徒弟的本事不行嗎。
當即氣惱至極，沒好氣道：“掌門師兄，你這話就言重了，難道在你眼中我田不易就是個培養不出好徒弟的人嗎？”
道玄：“……”
他并沒有多說其他話，只是那神情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有些默認的意思。
旁邊，水月大師則冷冷地瞥了田不易他們一眼，道：“既然已確定其歸屬，那我便回小竹峰了。”
說完微微向道玄行一禮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田不易張了張嘴想解釋，他明明還沒有答應收張小凡為徒，怎么就確定歸屬了？
他田某人不要面子的嗎？
頓時怒道：“水月師妹，你……”
不過沒等他說完，蒼松道人也在一旁拱手笑道：“田師弟，恭喜你又收得一佳徒啊，師兄我還要去調查草廟村的事，就不陪你細談了，告辭。
另外祝你在下一次七脈會武時取得好成績啊。”
田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