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他心里是很氣的。
就這樣草率地把張小凡扔給他,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真當他田不易是收破爛的嗎?
一臉郁悶難休。
不過道玄卻安慰起來,道:“田師弟,你就能者多勞辛苦一點,水月師妹的小竹峰不適合張小凡,蒼松師弟又太看重資質了。”
這話一說后,田不易就更郁悶更想罵人了。
怎么,難道就他田某人不看重資質,所以這資質不好的張小凡就合該扔給他,讓他大竹峰花費資源去培養一個榆木疙瘩?
雖然他其余六個弟子也是榆木疙瘩,多一個也不算多,但七個榆木疙瘩終究有些太難看了,讓他大竹峰的臉面無存啊。
下一次七脈會武他還能怎么辦?
怕是又要折戟沉沙了。
過了良久。
田不易也盯著道玄真人看了良久,才幽幽地嘆道:“也罷,就依掌門師兄你所言吧。”
誰讓他好欺負呢。
誰都想收資質絕世,天賦異稟的人為徒,可并不是誰都能收到的。
他田不易就屬于收不到的那類人,整日守著大竹峰那就六個徒弟和妻子女兒過日子。
“唉,罷了,反正已經有六個榆木疙瘩了,再多一個也不算多。”都已經習慣了。
正如那蒼松道人說的那樣,一只羊是趕,兩只羊其實也是在趕,都一樣的效果。
嘆息的同時也有點郁悶得緊,他田不易怎么就如此命苦呢。
當然,這個問題可能沒有誰回答得了。
左右只是多一個而已。
當即他便對張小凡問道:“小子,你可愿意拜我為師啊?”
他的教導方式比較特別,和一般人不一樣,他不太喜歡管教很嚴格,反而喜歡放養式的教育,大竹峰那六個家伙平日里都沒認真修煉,他也習以為常了。
只是,要不是妻子蘇茹幫忙管教一下,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還不知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估計七脈會武還會繼續多連跪下去。
張小凡聽到田不易的話后,便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問道:“我,我還可以報仇嗎?”
田不易:“……”
他心想,你小子能不能報仇他不敢說,但就憑這眼界和心性,想要修仙問道怕是難了,很難有所成就的。
果然是榆木疙瘩,掌門真人和蒼松師兄都不要的存在,其他峰的首座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這資質著實太差了點啊,讓他感到很無奈。
于是也只好解釋道:“等你學有所成,等草廟村慘案的真相大白后,你想報仇自然可以,但切忌不可太沉迷于仇恨當中,入了我青云門,入了我大竹峰,你張小凡便是修煉中人了,和普通凡人是不一樣的。
你懂嗎?”
張小凡微微搖頭。
“……”田不易頓時差點氣得一口老血沒噴出來,心想:“果然是油鹽不進,愚蠢至極啊,這樣的人還怎么修仙?”
修一輩子只怕也不會有什么成就。
倒是有點可惜了。
當即他搖著頭道:“行了,你跟著我來吧,我帶你去大竹峰,順便見識一下我大竹峰的風采。”
至于大竹峰有什么風采,可能就只有田不易自己才知道了,他覺得自己就是養了一群不成器的家伙。
青云門七脈,他田首座比誰都慘。
把張小凡交給六弟子杜必書后,田不易便當起了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不問了,按他田首座的話來說,一群不成器不成才的家伙,還用不著他繼續操心什么。
反正一只羊是放養,七只羊也是一樣的放養,無非是多一張嘴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刻,在青云山不遠處一座無名山峰上,江缺突然睜開眼睛,喃喃道:“看來已經開始了,接下來就該我江某人登場了啊,嘿嘿!”
這一次出場,他要讓青云門的人都知道,他江缺很重要,也很強大,他們青云門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