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眼前這些村民愚昧不堪,一味地將所有過錯都疊加到花千骨身上,江缺自然是不允許。
愚昧是自己的事,怨不得旁人。
命數如此。
“不管怎么說花千骨對我都有恩,爾等欲火燒她,滅其于萌芽中,本座雖心狠手辣不是良善之輩,卻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爾等非要作死那便死吧。”
江缺說著眼神里殺機一閃而過,誰都沒發現他已經動了殺心。
一群普通村民自是比不上花千骨,百死難辭其咎!
體內真元在手中一轉,一把普通的鐵劍便從乾坤袋里被他取了出來,緊握在手中,“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群愚昧不堪的村民分明是想置花千骨于死地,此刻花家的房屋已經在燃燒了,這群人也闖進花家院子來,已逼迫到他面前。
那神情凜然群情激憤的樣子著實令人暗暗瞪目結舌,即便是江缺見了也是暗暗吃驚,“這群愚昧雖然只是螻蟻之輩,但不得不說他們身上氣機交融,百來個人就有這等威力,若是千百萬,甚至是億萬萬人氣機交融在一起,豈不是連上仙都能掀翻?”
“怪不得那白子畫平生所愿是守護長留,守護天下,那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其中的好處多著呢。”江缺暗道。
不管白子畫是否迂腐古板,護持蒼生終究是有好處的,否則長留修仙門派的祖訓也不會刻意留下要庇護普通生靈百姓了。
江缺手持鐵劍,呢喃道:“但不管如何這些愚民都已觸犯了本座的底線。”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他江缺從來都是如此性格,旁人改不得半分。
“小子,你若滾開讓我等踏身而過,此事便就此作罷,你阻擋我們打殺災星就算揭過,可你若是不識相可就別怪我等翻臉無情,施展雷霆手段了。”
“就是,我等雖只是鄉野村民,卻也知災星不能留于世,她在一日我等就多一分危險,花蓮村就會多一分不幸。”
“拿著劍就能殺人不成,我們這百多人就算站著讓你殺,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怕是也不敢動手,哈哈哈!”
“這小子就是個樣子貨而已,不足為懼!”
“……”
在場的村民雖然都只是普通人,而且都是愚昧之輩,依舊沒有把擋在面前手持鐵劍的江缺放在眼里。
一個普通人而已。
如何能動武呢。
淡淡地瞥了這些人幾眼,江缺冷冷道:“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再給你們機會了。”
他本想在最后關頭給那群愚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好體現他江某人的寬宏大量。
誰知這群人非但不領情,反而還以言語辱之。
他豈能容忍?
堂堂元嬰境后期的修仙者,哪怕是在青玄大世界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豈容一群愚笨不堪的村民呵斥辱罵。
他江缺又不是受虐狂。
冷厲的眼神落在這些人身上,手中那把鐵劍緩緩抬起,也不見他加持真元,宛如一個普通武者一般沖入人群中。
這一剎那間白子畫本能地覺得不妙,正想阻止,卻已經為時已晚,江缺一出手豈容他白子畫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