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樓,內園鳳凰閣。
“……嚴公子,那你們稍坐,酒菜一會就上來。”
花叢舞將鐘延等人領到一個封閉的空間,一番招呼后退了出去。
琉璃燈盞,檀香木幾,置古箏樂器,擺盆栽古玩,設書桌案牘,立床榻妝臺……
端的是高莊典雅又奢華!
囊中羞澀,不知市井繁華。
哼哈二匪滿目驚艷地環視著室內環境,如此寬敞豪華設施齊全的場所超出他們想象,比去過的春風樓高出不知凡幾。
同時,不由得聯想到白霧城外的流民,真的是一邊天堂一邊地獄。
呂一桐跟著環視點頭,她也是第一次到內園,她家里條件屬于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時的月錢不支持到處揮霍。
青鸞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站在小姐身后,一雙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低頭寫字的鐘延。
“哼哈。”
鐘延將紙條折疊起來,朝摸摸碰碰的哼哈二匪叫到。
“公子!”兩人快速上前。
鐘延將紙條遞給周亨,“天亮之前去趟烏衣巷,把這個交給馮斐。”
兩人雖然詫異,但卻沒有多問,“好的,公子。”
鐘延又從儲物袋中取了十塊靈石給兩人,“你們自己去玩吧,別誤了正事。”
“謝公子!”
兩人拿了東西歡喜的出了房間。
鐘延這才看向坐在對面的呂一桐和青鸞,后者急忙低下頭去。
“我是該稱呼你空虛公子,還是呂小姐?”
呂一桐愣了一下,雖然有猜鐘延識破自己的身份,但認為這個可能微乎其微,她家里的人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請鐘延來救場。
現在直接被鐘延點破,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站起身,認真欠身施了一禮,“一桐見過嚴公子,謝公子出手相助!”
已經恢復了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如百靈鳥啼,這房內有隔絕聲音的效果,也不怕被人聽了去。
坐下后身體立馬變得懶散放松,語氣跟著隨意起來,似乎并不在意鐘延來自海外仙島的身份,“你是怎么認出我們來的?”
鐘延不答反問,“你們這么胡鬧就不怕給呂府招惹禍事?”
過往因為這件事,呂一桐和青鸞跑路給呂府帶來很大麻煩,雖不至于萬劫不復,但卻從此一蹶不振,上家耿府不再支持。
“我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家里要我跟錢騰成親,你也看到了,他長得這么丑,又好色天天逛青樓,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二十多歲了還在煉精期……”
羅列了一大堆缺點后,恨恨道:“他這樣子,我哪能嫁給他!真不知道我父親是怎么想的!”
“……”鐘延沉默片刻,道:“你逛青樓次數也不少吧,也才練氣三層修為,平時不也天天鬧騰到處惹事?”
呂一桐噎了下,“怎么能一樣,我又不是認真的!再說,我哪有天天惹事。”
說著抬手指青鸞,“你問她,我偶爾才出來,平常都乖乖待在家里!”
在鐘延目光移想青鸞時間,她立馬又轉移話題,“對了,我聽下人說你叫我父親叔父?你真的來自海外仙島,那里好玩嗎?”
一幅好奇寶寶的模樣,坐沒坐姿,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鐘延看到她那兩撇胡子就想笑,一一回答,“我父親與你父親是故交,是來自海外,不怎么好玩,你看我都到大陸來玩了。”
呂一桐撇嘴,一臉不信,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呂家一直到她這代才出她這一個有靈根資質的,哪里有結交到這么深厚背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