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錢多微微含笑,抬起手指著自己身上和玉郡主一樣未曾來及換下的衣服,“剛才我和齊王庶子比試過,就……”錢多臉色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就和齊王庶子還有幾個同學去廚房瞧瞧還有什么吃食,就聽到有人說走水了。”說到底是齊王庶子急匆匆提著水桶先過來救火,錢多才反應過來。對齊王庶子,錢多有時挺佩服,見義勇為都是第一。
玉郡主頷首,“那麻煩表哥和錢二公子把當時和你們在一起的同學名單告訴我。”
齊王庶子臉頰微紅,若不是臉色太黑,幾乎看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就后悔了,平常不怎么與同學來往,竟不知道幾個同學名字。
“周九齡是與我在一處說話的。”玉郡主表情嚴肅,與方才判若兩人,“我去問問我熟識的幾個同學,他們可以相互作證,誰與他們在一起。”
周九齡眸子微閃,現場被燒的很亂,再加上齊王庶子和錢多趕過來救火,地面上腳印雜亂,幾乎分辨不出誰和誰。
“天字學院有酒么?”
“沒有。”玉郡主篤定,“院長曾經規定不許飲酒,所以不可能有人帶酒。”
周九齡笑了,“你沒聞到酒味?”
玉郡主之前一心撲在如何查找兇手上,一時沒注意,被周九齡提醒,忽然察覺到空氣中細微的酒味。想了想玉郡主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誰,她是用酒發火的?”
“棉絮等易燃物容易被發現,偷偷把酒帶進來就不容易。雖然帶來的所有酒全部撒了。但是……”周九齡且笑不語。
玉郡主臉色變了變,“天字學院無人喝酒,更不許帶酒。她若是撒酒手上必定還有酒味。只要把所有人集中起來,看看誰身上有酒味?”
“若是沒有酒味,那就看誰趁機回去換衣服了。”
玉郡主恍然大悟,眼神戾氣幾分,“表哥,麻煩你叫所有人去廳內集合!”
同學們都懼怕齊王庶子,何況他從不講道理,就算使用強硬措施也不奇怪。
“咱們走!”玉郡主冷哼,對沈秀梅越發不喜,“你說她怎的總喜歡裝可憐?剛才我說她幾句,又沒打她。怎的就哭了。”
“占著你四姑娘身份十六年,如今還厚著臉皮留下,誰知道她按得什么心思!”
玉郡主最瞧不上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