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郡主要到銀票,當即喜滋滋跑到別院,恰好瞧見周九齡笑盈盈喝著茶,玉郡主臉色當即耷拉下來,跑到周九齡身邊,居高臨下瞧著她,“本郡主辛辛苦苦去沈府要錢,你倒是悠閑。居然在家喝茶。”玉郡主側目瞧一眼,“你這是什么茶?顏色好看的很,不知味道如何?”
周九齡輕笑,素手微揚為玉郡主倒了杯茶水,“還不是因為我知道郡主手到擒來,自然不需要著急。”這茶葉是蒙城帶過來,民間自己炒的茶,味道很淡,恰好適合周九齡。
“你怎的知道我手到擒來。”玉郡主翻了個白眼,“你是不知道,今天險得很,齊王居然也去了。我差點說不出話。”周九齡手一頓,算著日子似乎就是這時,齊王去沈府提親,沈秀梅暗地使壞,說周九齡才是沈家四姑娘,理應嫁去齊王府。
“你不知道,齊王臉色嚴肅的很。”玉郡主唏噓,“齊王是去沈府提親的,我瞧著他那模樣,分明就是求娶沈秀梅。”玉郡主幸災樂禍,“我瞧著沈秀梅心高氣傲,時時刻刻尋思如何嫁入高門。對沈家來說,齊王府可不就是高門。”
周九齡好笑,這有什么好猜的。齊王去沈府還能有什么事?
周九齡握住茶杯輕笑,如今朝內皇上最不重用的就是沈首輔,偏偏沈首輔有本事,和許多大臣皆有往來。那些大臣也是科舉做官,和沈首輔一般被京城世家瞧不起。一來二去就在一起了。看起來沈首輔不成氣候,實際需要時候可一呼百應。
齊王暗地里調查,對沈首輔這般肯定很滿意。
“那齊王庶子如何?”周九齡眼底閃著精光,“齊王庶子不是喜歡沈秀梅么?如今反而成了母妃,豈不是難受。”
“哪個告訴你齊王庶子喜歡沈秀梅?”玉郡主自閉了,這事她怎的不知道?
“難道不是么?”周九齡狐疑,“這些日子你沒看到齊王庶子護著沈秀梅?他若不是喜歡,為什么要幫她說話?”玉郡主想問她到底哪只眼睛瞧見齊王庶子護著沈秀梅?那天寢室走水,齊王庶子分明站在自己這邊,態度十分明確。
“你是不是瞎?”玉郡主好奇,好好一個姑娘怎的就瞎了?
“沈秀梅知道我拿了公主府的請帖,要與我一起去賞花宴。”周九齡坦然,反正這事玉郡主肯定會知道。
玉郡主當真自閉了,“你還帶她去?平白叫人笑話!”
沈秀梅是什么德行她會不知道?若去了公主府賞花宴,肯定被人笑話。
“沈秀梅背書背的好我知道,她寫字不好、不會作詩。賞花宴貴女寫字作詩,你們能不表現?”
“沈秀梅若是去了受了委屈,她回去以后肯定對沈首輔說是你暗地里使壞,到時候你有嘴也說不清楚。”
周九齡深以為然,沈秀梅可不就是這樣的人,遇事能推到別人身上,絕對推到別人身上。
推不到別人身上,想著辦法推到別人身上。
“沈秀梅必須去。她還有用。”周九齡揚起嘴角,“如今她成了齊王妃,難道不宣揚?”
玉郡主撇撇嘴,沈秀梅這樣的人,巴不得別人不知道,還會到處宣揚?
瞧著周九齡高深莫測的笑意,玉郡主忽然反應過來,“你是想帶著沈秀梅,幫她宣揚要成齊王妃的事?”那是自然,周九齡不置可否,她就是要幫沈秀梅宣揚,這樣好的婚事不宣揚出去,哪里對得起齊王對沈秀梅的“一往情深”?
“你也太壞了!”玉郡主仰起頭哈哈大笑,隨手將銀票遞給周九齡,“這錢你拿著,去牙子市場買丫頭回來伺候。免得以后被人笑話。”
玉郡主嫌棄,“你動作快些,后日就是賞花宴,你若不帶著丫頭,丟臉可是你自己!”
周九齡感動了,玉郡主瞧著囂張跋扈,做事卻細心的很。
“郡主放心,我絕不會給你丟人。”
玉郡主表情舒緩些許,“沈家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被送回鄉下了,據說是年紀大眼花糊涂,已經不堪重任。”玉郡主深深掃視周九齡一眼,“你倒是厲害,怎的知道她壓根不是宮里的管教嬤嬤?”
之前周九齡說了,玉郡主還不肯相信,后來派人去宮里查了,才知道她所言非虛。
周九齡嘆了口氣,“虧得玉郡主自幼長在皇家,你瞧她有什么規矩?”
“平時掩飾的好有什么用?關鍵時刻絕對不是這般。若在宮里早就被仗責百次。”
玉郡主平時不曾注意,此時仔細想想才反應過來,那嬤嬤的規矩果然不怎樣。
虧得周九齡觀察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