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住在鎮國府了?”
周九齡愣了愣,也很無奈,“貌似是這樣。”
什么是這樣?分明就是在鎮國公府住下了,這可如何是好?玉郡主索性放下筆,“那錢多今兒可來學院?”周九齡搖頭,同學們說錢多到現在還沒來學院呢,也不知道做什么安排。
“真是無禮!”玉郡主黑著臉。以前在天字學院還能見到錢多,以后呢?自己總歸不能總是往鎮國府跑。
“郡主。”周九齡欲言又止,“錢多……今年要考試。”
周九齡隱隱記得錢多今年是和三叔一起考試了的,后來錢多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辭去官職,非要尋找什么東西,惹得京城許多人唏噓。
“考試?”玉郡主眼睛一亮,再次暗淡下去,“太惱人了。他若是考試那不是要時刻在鎮國府不出門了?”
周九齡也是笑了,“郡主既然有這份心思,何不去鎮國府瞧瞧?”
“公主與鎮國公夫人乃是閨中密友,郡主若是去探望無可厚非。”
玉郡主也是這般想的,可是如何?這樣的借口估計誰都不會相信了。
“那,若是去送宮宴請帖呢?”周九齡略帶試探,她記得皇后生辰快到了,帝后情深,皇上每年都會辦宮宴為皇后慶生。這請帖都是大臣們上朝時領的,可是鎮國公不在京城,不用上朝也沒辦法自己領。可不就是每年都有宮人給送到府里。這事郡主也能做。
郡主眼睛徹底亮了,“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去找舅舅,要來請帖給錢多送去。”
周九齡倒是松了口氣,公主估計不會答應,能安慰好就行。
周九齡倒是奇怪,她怎的不記得鎮國府來過客人?聽同學的意思,那姑娘在邊疆長大,是錢多小時候見過,后來便沒了聯系。錢多小時跟隨少年將軍去過邊疆,周九齡也是知道。但這姑娘似乎一直不曾到過京城。
如今記憶似乎有了些許偏差。
周九齡卻沒狐疑多久,玉郡主便帶著請帖來了,“我一個姑娘哪里好意思單獨去見錢多?”
周九齡無語,“郡主單獨見的時候還少么?”
“自然不少,但現在著實不好意思。”
玉郡主不由分說,“馬車也來了,你居然不肯和我走一趟。”
周九齡尋思,鎮國府如今只有兩位公子,如今多了個姑娘,似乎有些不太方便。
玉郡主過去了,哪里就尷尬?
門房瞧見玉郡主先是吃了一驚,便恭恭敬敬,“二公子如今在書房讀書,似乎不便見客。郡主……”
“讀書還不能休息了?依著錢多的成績,就算考試也能考中,哪里需要這般讀書?”郡主不服氣,她特地過來見錢多,若是被堵在門外多尷尬。
“你就說本郡主來了,有事要說,又不是見不得人。”郡主冷哼,把門房嚇了一跳,急忙進府通報。“這些人真有意思,本郡主不說話,他就不進去。”郡主四處環顧,“你說那姑娘住在哪個院子?可別離錢多太近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周九齡噗嗤一笑,“你沒聽到門房剛才說錢多在書房?等著考試人估計每天住在書房,哪里還會到處走動。除非那姑娘對錢多也有意思,才會故意過去瞧瞧。”
郡主尋思周九齡說的對,誰現在沒事還會亂跑,還不是閑的。
不消片刻,錢多翩翩而至,一貫溫潤如玉,隨手為郡主倒了杯茶水,“郡主倒是稀客。”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過來給你送請帖的。”
錢多心知肚明,每年來送請帖的皆是皇上身邊的宮人,如今郡主親自送來,恐怕是有事要說,“我竟然不知今年的請帖,居然提前送了。”哪年不是提前三天送請帖。皇后生辰其他人忙,錢多卻不忙。
“我就是過來問問,鎮國府今年打算送什么賀禮。”玉郡主大言不慚。
錢多噗嗤一笑,“還不是與往年一般。”
“不過。”錢多掃視郡主一眼,“今年我要準備考試讀書,宮宴便是三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