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郡主稍微有些失望,倒是想的開,錢多不去才好呢,宮宴上多少嫡女,虎視眈眈盯著錢多。
可不能叫錢多被別人看了去。
“三公子呢?”玉郡主倒是有些奇怪,錢倉最不老實,喜歡跑來跑去,如今卻沒看到,他也不是這樣安靜的人啊。
錢多緩緩喝了口茶水,“與玉芳姑娘出去了。”
玉郡主一時沒反應過來,瞧見周九齡笑才想到這“玉芳姑娘”恐怕就是邊疆來的那位。
“你感覺玉芳姑娘如何?”玉郡主小心翼翼,生怕錢多說出什么贊美的話,倒是把自己比下去了。
錢多坦然,“年紀太小。倒是說不上幾句話。”
玉郡主迷糊,這是什么意思?年紀太小,莫非是說玉芳姑娘和他沒共同語言?
那就是不喜歡唄?
玉郡主倒是歡喜了,“人家是邊疆過來的,自然與你見識不同,哪里就有話說了。”
“倒是三公子這般活脫的,才能和姑娘說話。”玉郡主喜滋滋,忽然感覺茶都好喝了。
錢多笑著頷首,可不就是這個意思,那姑娘年紀小,尚未及笄。
“周九齡怎的過來?”錢多掃視周九齡一眼,她倒是稀客。
周九齡忍不住看向玉郡主,她是不想來的,無奈郡主太厲害。直接把自己拖起來,今兒沒課,在家好好睡覺不行?
“聽聞公子準備考試,特地過來瞧瞧。”周九齡對上郡主的目光,心底無奈,只好胡亂編著瞎話,“我三叔不是也要考試,我想知道今年都會考些什么。”
錢多了然,“無非就是往年的時政吧。”
上次考試,就出了一道“如何治理河岸”的題目,惹得眾多學子無法作答,河水決堤太遙遠,許多學子讀書根本不曾見識過。今年倒是不知如何,錢多也曾詢問過鎮國公,這些年可有什么事發生,奈何尋不到答案。
“皇上也是注重百姓生計。”周九齡說了幾句便噤聲,眼巴巴看著玉郡主。
“治水有什么難的?無非就是水小的時候堵攔,水太大了就把通道打開。這般道理大禹治水的時候便懂。何須這些學子作答。舅舅的意思無非就是治理河堤消耗財力物力,如何能夠最低消耗罷了。”玉郡主不屑一顧。
錢多眼睛倒是亮了,治水的道理大家都懂,無非就是書上寫的經驗,似乎當真和郡主說的那般,皇上不在乎你想出的辦法,只想把損失減到最少。
“玉郡主說的極對。”周九齡若有所思,看錢多的模樣似乎玉郡主說的很對。
“那今年的題目必定是邊疆了。”玉郡主哼一聲,“鎮國公沒和你說,你大概也知道,如今邊疆極不安穩。若是安穩,將軍也不會把玉芳姑娘送到京城,名義上是為玉芳姑娘尋得如意郎君,實際上是為了避難而已。”
“便是要問你,是求和還是求戰!”
周九齡心底咯噔一下,猛地看向玉郡主,今年?似乎的確有一場戰爭,外敵估摸著京城兵力不足,便舉兵進犯。加上天災人禍,洪水泛濫,許多地方的百姓受盡瘟疫。死傷無數。還是鎮國公全力主站,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安撫邊疆,退了敵軍。并且得到敵軍的保證書,未來不會進犯。
鎮國公似乎也因此戰傷了根基。
“二公子昨天說鎮國公今年會回來參加宮宴?”周九齡不由開口,若鎮國公當真回京城,只怕敵軍進犯時間會提前。
錢多頷首,“父親的確這般回信,但不確定回京城時間,只好做準備錢倉去參見宮宴。”
周九齡心底了然,說出這番話,估計這種情況多半是回不來了。
“所以你要多和玉郡主聊天喝茶,這般才能說出幾番考題。”周九齡玩笑,郡主對皇上脾氣摸得準,說不定一來二去就猜到題目了。這學子平時讀書,還要學習如何處事,的確艱難,也不知三叔能不能知道。周九齡想著又松了口氣,三叔本就是考上了的,似乎不用擔心。
玉郡主臉一紅,瞧瞧掃視錢多一眼,周九齡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