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頭不再是原來那平淡無奇的日常瑣事。
那是一場戰爭,年輕的士兵毫無畏懼的為國家安全,世界和平而拼命搏擊。
他們那些沖鋒槍堅守陣地,他們拿著手雷奮力一擲,硝煙四起,哀嚎聲,轟炸聲接連不斷。
雙腿早已被敵人拋來的炸彈炸傷了的文山咬著牙沒有喊出聲來,他艱難的跪在重機槍后堅持給戰友們打掩護。
“嘭!!!”又是一顆炸彈在身后響起。
文山耳朵一陣嗡鳴,他已經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他張開嘴大聲吶喊:“啊!!!”
機槍掃射,不斷有敵人在他的槍口下倒地。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自己的戰友朝他奮力揮手,他知道——他們勝了。
看著倒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不久前還在一起嬉鬧玩笑的年輕人,文山終于流下了眼淚。
文山從軍十五年,一共參與過三次實戰……
這一次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以前出發前他的上司問他:“怕死嗎?”
他都會回:“不怕!”
這一次是他問這些手下的兵,他們很勇敢,他們是英雄,他們無一沒有不說不怕的。
文山癱倒在地,他看著被硝煙遮擋住的天空,灰蒙蒙的。
他用力的握緊拳頭,使勁兒的捶打著地面:“啊!!!”
感受到手部傳來的痛感,文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轉頭透過那個生著斑駁銹跡的老舊窗戶看向外面的天空。
灰蒙蒙的。
摸了摸有些黏膩的臉,他猜快要下雨了。
“繡兒……繡兒!?”
“哎,爹,您醒啦?”
身材瘦小的小姑娘臉上是恬淡的笑容,她把靠在文山床尾的輪椅推過來。
“爹,來,我扶您上來。”
文山擺擺手:“不用,你去把曬在院里的衣服和菜種子都收收吧,我自己能上去。”
“哎,好!”
看著小姑娘那懂事的模樣文山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退伍十七年了。
當初為了治腿花了不少錢,再加上后面政府補貼的經費一同與他剩下的財產都被他都寄給了那些犧牲的士兵家屬,所以他們一家四口就搬到了老家。
起先有文山妻子的工錢和政府補助金支撐著一家人的日子倒也還過得去。
只是五年前文山妻子就過世了,當時喪事都是和村里的人借的錢辦的。
辦得很簡單,但對于他們這個貧困的家庭來說卻已經是十分的奢侈了。
事后不知怎的,補助金也沒再發下來過。
那年文山的兒子文錦剛滿十八,女兒文繡不過十二,兩人無奈停學回家的回家,務工的務工。
“爹,晚飯我做好了,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
“哎!”
文山看著女兒那瘦小的身形垂下了眼眸,目光黯淡。
要是當初他留些后路兩個孩子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司命看到了半夜。
故事后面,文山舊疾復發,因為他們所在的山村實在偏僻,文繡只能一個人走夜路到鎮上去給哥哥打電話。
意外就發生在那個晚上。
離鎮子還有一段距離,灰蒙蒙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