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滿十八歲的少女身姿挺(拔bá),遠處人影一晃一晃的,明明是七月中旬,文繡還是覺得背后涼涼的,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加緊了腳步。
“啪!”
那條不寬敞的馬路上只留下那個因為快沒電了發著微弱光束的手電筒。
少女奮力掙(扎zá),但她太過瘦弱完全不能和鉗(制zì)她的人比。
她蜷縮成團,很快就被人給(合hé)力(掰bāi)開了。
被她(攏lǒng)緊的衣服被(扯chě)開,被她用鞋帶系緊的寬大褲子被無情(拽zhuài)掉。
她想大喊,可是她的嘴被牢牢(堵dù)住了,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她要看清這些人的面孔。
冷冷的雨水無情落下,越下越大,沖淡了落在雜草上的血水、浸(滿mǎn)了少女的眼。
隔著朦朧的水膜,少女看著越走越遠的三人,一動不動,像是個一碰就會碎掉的(破pò)布娃娃。
雨停了,原本躺在草叢里的人穿回了她那已經(濕shī)(透tòu)了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上了那條去往鎮上的路……
“嚶嚶嚶……命命,你有沒有覺得繡繡好慘呀?嚶嚶嚶……”
“我和你講哦,繡繡可懂事了,不信你往后看!”
司命接著往后看。
后面文繡沒有撥通哥哥的電話,她一個人默默的又走回了家。
看到坐著輪椅在家門口等她的文山她笑著說:“爹,哥哥過幾天就回來。”
“哎,好,你頭發怎的這么亂啊?”
文繡看著父親捏緊輪椅的手,張了張嘴,最后假裝發了個噴嚏,撓撓腦袋,笑得眉眼彎彎:“這不是淋了雨嘛?走著走著就亂了。”
“哦。”
“那你快去洗洗換身衣服吧。”
文繡點點頭,和以往一樣大步流星的往廚房走。
“爹,你先回屋歇著吧,天晚了。”
文山聽著女兒的喊話“哎”了聲,轉著輪椅回了房間。
“爹……”坐在廚房地上,文繡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怕哭出聲來。
到了家她才敢哭,雖然不能出聲……
“繡兒,你怎么吃那多蒜瓣兒啊?”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文山看著一言不發就啃蒜瓣兒的女兒問道。
“啊?”
“爹,我這不是昨晚淋了雨嘛?吃些蒜瓣防感冒。”
文山聞言點了點頭:“但早上還是少吃點好,這玩意兒辣,吃多了對胃不好,多吃些熱粥也是一樣的。”
“得嘞,都聽您的。”
飯后文山就準備回房間歇會兒,這兩天他褪疾又犯了,年紀大了實在有些受不住。
轉著輪椅,文山看著擺在房門前架子上的竹篩,轉頭想喊文繡過來拿出去曬曬。
連著下了兩天的雨,今天好不容易開了太陽。
可見到女兒正坐在門檻上磕著瓜子,他又止住了喊聲。
女兒太累了,有空先讓她歇歇吧。
“繡兒!”
大門口一個熟悉的男生高聲喊著,他朝坐在門口的人揮著手。
“哥哥!”
文繡放下手里的小竹框,站起身就往那人那奔去。
“哥哥,你怎么回來啦,我昨天才給你打的電話,就是沒打通……”
文錦揉了揉比他矮了大半截的妹妹腦袋:“可能是我在火車上沒信號,所以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