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任何的罪責,我替她擔。”
白云庭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中,他們知道戰神這是執意替月老擔責。
可誰都沒有想到,吾光被解除禁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為棠卿辭“求情”。
“希望天帝慎重,她不過一界上仙,若是當真受了那七十二道天雷怕是性命不保。”
就連當事人棠卿辭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畢竟吾光跟師父玄真上神水火不容,又怎么會好心的為她求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誰知道這家伙又在搞什么事情,反正他這不對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吾光,你這剛接觸禁足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替你冤家的徒弟求情?”
“我吾光只對事不對人,他玄真跟我是有矛盾,但他徒弟是他徒弟。”
“你現在倒是深明大義了,可私盜聚魂塔本就該重罰。”
“那天帝不妨讓棠卿辭去極寒之地,鎮守魔尊。”
“既然你們都執意為她求情,七十二道天雷可免,但活罪難逃。”
“極寒之地,她......”
“冰塊兒沒事的,不要擔心。”
她看著白云庭皺起的眉頭,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去魔尊那里,但是他這樣只會連累他,他為她做的夠多的了。
“月老棠卿辭,私自盜取聚魂塔導致群魔出,現去除你月老神職,罰你去極寒之地鎮守魔尊千年,將功贖罪。”
“我愿去。”
白云庭幾人都去送別棠卿辭了,天帝雖知道但也沒說什么,算是應允了。
她看著他們幾個人,忽然想起了皁月,她現在應該很好了吧,阿蠻還跟個孩子似的,抱著她哭。
“阿蠻,又不是不再見面了,哭什么?不過千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什......什么呀,阿蠻不想跟你分開嘛。”
“你就帶著阿蠻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也不會放心的,你要是不帶她去,她又該鬧騰了。”
白云庭很想一直陪著她,可是聚魂塔被盜導致群魔出,禍亂世間,他必須去。
要是阿蠻可以陪著她,他多少也可以放下心來。
“卿辭姐,就讓我一起去吧。”
“真拿你沒辦法,那就去吧。”
千鈺在一旁就那樣看著她,有些感情無關風月,卻只為知己,他懂她即便她什么都不說。
“千鈺,你在這里替我好好守著,尤其是看好榕溪那個家伙,他總是愛惹事。”
“你放心,這里有我。”
“你在我當然放心了。”
“師兄,你怎么這么老實的呆著,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也沒有照顧好皁月,是我不配喜歡她,也不配當你的師兄。”
榕溪此刻一副悲春傷秋,一直不停地自責自己,責怪自己沒有在關鍵時刻保護好她們周全。
“你這是在干嘛?倒不像是平時我認識的那個榕溪了,再說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皁月好好的、我也好好的,這就夠了。”
“可你要去千年還是極寒之地,就算是皁月知道了也會怪我的。”
“她不會的,她那么的善解人意。皁月以后就拜托你照顧了,別跟她說我的事,省的她又擔心了。這樣挺好的,也沒人煩我,別提多自在了。”
“可我還是會想你,千年對于神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但對于我來說卻無比漫長。”
“冰塊兒,等到下次鳳棲樹開花,我就回來了。生如夏花,譬如朝露。”
“阿辭,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接你回家。”
“好,我會等你......接我回家。”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白云庭的表情似乎再也難以控制,他多想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笑、看著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