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麻辣。”
趙垚提著肉兔,回憶起解刨室里那些小白兔。
耳邊又是一陣窸窣的聲音和長長的耳朵,趙垚打算放過一條生靈,平穩地把兔子放到馬身上的筐里,準備再去打魚。
總不能一直餓著,待會兒的一時半會這雨不會停,給兔子剝皮還是過于血腥,動手殺魚還是可以接受的。
“記著王爺愛吃辣了。”
上官南傾跟著她走動,還沒有找到河,天空就開始滴答滴答地下雨珠。
傘。
趙垚感受到滴一滴雨時,迅速抽下油紙傘,啪嗒一聲打開,示意上官南傾拿出自己的傘趕快避雨。
“……你沒帶,你不信我,你……”趙垚冷漠道。
誰知上官南傾禮貌地要拿她的傘。
“你身邊十米以內肯定有歸海在,你讓他給你送,一把傘不夠。”趙垚試圖通過語言阻止上官南傾。
正和老國師交談的歸海打了個噴嚏:是誰在想我?
“歸海被本王派去做其他事情了,現在只有夫人。”上官南傾好笑地看著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事情。
“就這一個人?”
上官南傾笑而不語,林子里的陰影處危機四伏。
眼見雨越來越大,趙垚被迫妥協,希望可以快點找到小木屋。
她特地帶了硫磺包在身上,不僅可以驅蛇,有些小蟲子也不敢靠近了。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趙垚發現這條路沒有任何人,不一會就隱隱約約看見有房子的輪廓,感謝天感謝地地跑過去,不管舉傘的上官南傾和掉落在地上的香包。
上官南傾踩過去,沒有提醒。
木屋很破舊,霉味嗆人得厲害,窗戶關不緊還漏雨,地上有干草,總之也還不錯。
又是假的,趙垚想到。
雖然有霉味,也有灰塵,皇家獵場多個歇腳的地方也沒問題,可這里連蜘蛛網都沒有,干草刻意地“隨意”擺放,一些細節都沒有處理到位。
誰有這種本事呢?
這次趙垚首先排除了上官南傾。
原著中他也是受害者,沒理由自己害自己。
“王爺就不好奇這些都是誰做的?”趙垚想著上官南傾智商在她之上,引起他的注意也許事情就簡單了。
上官南傾眼底閃過一道光,收傘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本王不知,但好奇夫人料事如神。”
他找了快還算干凈的地跪坐下,任由愈刮愈大的風侵襲。
“……我都解釋過了,放心,現在命都是你的。”趙垚豎起大拇指,朝上官南傾眨巴眨巴眼。
這雨越來越大,到最后簡直就是有人在天上潑水下來,手伸出去都疼。
不用想,其他人連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趙垚也靜靜呆著,不覺得尷尬。
至少現在來看,她很安全。
“……嘶!”
感覺有蟲子叮咬,趙垚低頭檢查,一只手臂長短的小蛇蜷縮在她的身上,而她輕薄的騎裝留下了兩個小洞。
蛇?
“咦呀!”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趙垚手都在顫抖。
一蹦三尺高,蛇被甩下地,趙垚腿發軟地跑向上官南傾,激動朝他哭喊:“給我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