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微不可聞的風聲,睜開彌漫著的是一朵朵潔白的茉莉花,香氣逼人。
好美。
無數朵小花向一處匯聚,而這中間就是上官南傾——為什么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一襲白衣,身姿綽約,傾國樣貌,溫文爾雅。
茉莉花像是雨一般輕灑在他的身上,一兩朵落在他的眼尾,順著臉頰落下,明明是一副極其清純的樣子,可看得趙垚口干舌燥。
“夫人。”熟悉的聲音響起。
趙垚此時沒有控制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抱住上官南傾,半分動彈不得。
“今年的花很美,但沒夫人美。”
上官南傾擁抱住她,舔咬她的耳朵,趙垚瞥到他衣擺處沾染鮮血。
把持不住,回吻。
……春夢!
“不是我!”趙垚驚醒后面紅耳赤地躲在被窩里,不敢見人。
太刺激,肯定是她太好色了,什么人都敢夢。
上官南傾這等絕色,實在讓人想入非非。
“夫人怎么了?”聽見營帳里尖叫兩聲,南苑沖進來,結果只看到和鴕鳥一樣的趙垚。
趙垚深呼吸,一點也不想透露自己做春夢的事情。
“剛剛做噩夢了,現在是什么時辰?”
睡得昏天黑地,腦袋也暈乎乎。
南苑答道:“夫人睡了一個時辰,期間肖美人來了兩次,不過被屬下送走了。”
是嗎,真尷尬。
希望自己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夫人是不是發燒了,臉怎么這么紅?要不要讓太醫過來看看。”南苑看見整張臉紅得過分的趙垚,不禁擔心。
睡了一個時辰本來就有些不正常。
趙垚緩了緩,也覺得現在臉紅不全是剛剛那個夢的原因,腦袋里像是被人攪過一樣。
“去找太醫看看,是不太舒服。”趙垚眼睛一閉又想睡過去,然而不管什么姿勢都沒有,惡心難耐,輾轉反側。
回來的時候為了逼真滾在雨地里導致身上全部濕透,雖然不多時就洗了個熱水澡,可也耽誤了些時間。
還是不對,淋場雨最多感冒,沒有這么矯情。
太醫隨時候著,替趙垚診脈后道:“娘娘風寒入體,微臣這就再開幾副藥。娘娘骨頭可有疼痛?”
趙垚渾身滾燙,迷迷糊糊道:“骨頭不疼,頭疼,想吐……”
這里是古代,發燒是可能會死的。
不會連死在男主手下的結局都不配擁有吧,憋屈。
“太醫,我只吃膠囊……”
太醫看到昏睡過去的趙垚,茫然不知“膠囊”所謂何物。
“二位姑娘可知娘娘所說的是什么嗎?微臣從未聽過。”太醫常年待在宮里,對于攝政王王府的手段也算了解,生怕趙垚怪罪。
“太醫您先開藥吧。”環翠擺正趙垚的身體,一摸,有些燙手。
“燒成這樣了!”
太醫連忙退下去配藥,一刻也沒停下。
“王爺回來了!”含香跑進來道。
今天的秋獵結束比較早,烤肉宴也推遲,據說國師稱此為祥兆,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意味著來年風調雨順,不必擔心旱災。
沒有人懷疑,因為這位老國師真有這個本領——三朝元老的話不可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