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逍雪扭頭看向門口站著的白衣男子,大眼睛靈動的眨著,透露著疑惑。
蕭墨順著她的目光,冷眼瞥了一下那男子,又扭回頭,把季逍雪推開保持安全距離。
感覺自己被嫌棄的季逍雪不高興的努努嘴,嘀咕了一句:“一點都不可愛!”
“二位,能干點正事嗎?”白衣男子有點想翻白眼。
“好趴。”季逍雪一臉不情愿的轉身又坐到圓木桌上,翹起二郎腿,顯得很隨意:“壞消息,你那朋友差不多沒救了。”
“……”
白衣男子異常的淡定,一步步到床邊,看著床上那個渾身已是青灰色,長出尖牙放棄掙扎的光頭,眼神有些淡淡的憂傷。
“我們處理妖魔的神機司,昔日曾是親密無間的七人,如今卻因這妖魔肆意,沒被魔氣同化的只剩下四個……”
“……”季逍雪和蕭墨皆不語。
白衣男子,名叫白慕,是青州城神機司的掌事,同時也是季逍雪的好友、光頭的好兄弟。
四舍五入,就是他大老遠把季逍雪和蕭墨折騰到這青州城來的。
至于那光頭,名諱劉驕,也是現神機司的一員,年輕時被萬劍門掌門逐出師門,后做了土匪頭子,但最后那些人也接連為他而死。
這些事也漸漸成了劉驕的心疾,在這妖魔動蕩的時期,心疾被魔氣借虛而入,也就是心魔。那幻境,正是他鎖來曾經兄弟們的亡靈,而創造的。
“行了,與其在這哭喪,倒不如直接解決根源。”
季逍雪跟白慕一愣,一并看向背靠床柱,抱著胳膊的蕭墨。
白慕看著蕭墨無所謂的模樣,眼中露出一絲欣喜:“還能救?”
“……”季逍雪望著他的背影,最后也是沉默下來什么都沒說。
這劉驕顯然是已經入魔,除非有凈化圣器鏡月杖,否則只有兩條路――一是放任他不管,讓他繼續做魔,殘殺無辜。二是殺了他。
第一條路白慕這種正直君子肯定不能接受,第二條路更不可能,因為他根本下不去手!
“母上大人?”蕭墨淺淺輕笑著,眉眼間有種邪氣,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驚天大陰謀。
季逍雪聞言,見白慕也看向自己,便瞇眼笑了笑,“怎么了墨兒?”
是的,瞇眼笑是在警告。
不要告訴白慕那兩條路的任意一條,一切殺戮之事,她來做就好。
然而蕭墨卻揣著明白裝糊涂,輕笑了一聲就開始話中帶諷:“呵,母上大人該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白慕一聽,頓時一驚。
他看著季逍雪,希望得到合理的解釋,但萬萬沒想到,季逍雪竟然直接笑盈盈的承認了:“除此以外,難道還有別的方法?”
“有啊。”蕭墨一臉自信,使得他看起來更加高傲。
只見他眸中含著輕蔑的笑,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劉驕:“把那縷魔氣拽出來,不就好了?”
“哈?!”
白慕跟季逍雪滿臉寫著“瘋了吧?!”。
“……”
蕭墨側眸一瞥,見他們這般反應頓時表情一冷,當場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奇:“你們看不見?”
“那縷魔氣就在他額上,與其讓這位白公子天天哭喪,倒不如直接把魔氣拽出來,也讓人清凈。”
七竅生煙的白公子頓時青筋暴起:“……”
我哭你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