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逍雪默默的站起身,眉眼間都是得意燦爛的笑:“有點慢呀,墨兒。”
“呵,是那位白公子太重,否則用了傳送咒怎還會用時如此之久?”蕭墨見她依舊活蹦亂跳,那份狠戾倒是緩和了不不少,懸著的心也終于著了地。
而脖子被人用刀架著的聽竹是一頭霧水,眼神一瞥竟發現地上的白慕早已不見,她咬了咬嘴唇問:“你……方才只是裝裝樣子嗎?”
只是為了給蕭墨爭取時間?
季逍雪見她疑惑,便一臉笑瞇瞇的,抻了抻腰板,悠閑的道:“不算是。我雖然有痛覺,但那些法術,無法對我造成實質傷害。”畢竟她是陰命。
說到這,季逍雪又走到聽竹面前,對她瞇眼一笑:“總之我們沒有惡意,只想去除你身上的魔氣。勸聽竹姑娘還是換個方式復仇為好,若被其他修士發現你牽扯無辜,后果很嚴重的哦。”
“……”聽竹沉默不語,緊緊的抿著唇似乎心有不甘。
“……”
后方站著的蕭墨,見這聽竹直接打了蔫,便抬眸看向季逍雪眼神示意。
“唔……好吧。”季逍雪勉為其難的鼓鼓嘴,總感覺事情好像太簡單了。
她兩眼看著聽竹的淚痣,再回想起買糖時的情景,似乎想到了什么。
只見她燦爛的瞇眼一笑對蕭墨說:“墨兒看好她,我去看看白慕。”
“他在藥房,若是走丟了可沒人去找你。”蕭墨嘴毒的收起長刀,令那把刀歸入腰間刀鞘。
季逍雪無奈地點頭,而后轉身就從窗戶處跳了下去。畢竟夜里,紅月樓的人還是很多的,這樣也避免有人懷疑。
然而她前腳剛跳樓,后腳屋中被留下來的蕭墨便沒了耐心。
他一抬手,若有若無的黑色靈力將聽竹抱著的琵琶奪走,似繩索一般將那琵琶在空中緊緊纏繞。
未等聽竹反應過來,琵琶已經被黑色的靈力絞殺的粉碎。精美的琵琶轉眼間就成了一堆碎木,在她眼前摔落。
“……”
聽竹有些害怕,看來真的不是那季逍雪身體嬌弱虛張聲勢。這個蕭墨看起來一副文雅翩翩的模樣,實際若想殺了她根本就是彈指一瞬!
那么……
聽雨她豈不是!
不敢再往下想的聽竹,故作傷感的說:“蕭公子可是要滅口?”
“奴家與妹妹聽雨,本是并蒂蓮花妖,母親曾是這紅月樓的舞姬。那時母親已然有了身孕,等著父親來為她贖身。”
“可是當地的縣令卻要強行帶我母親回去,要她做個小妾。母親不從,那縣令便誣陷我父親給他扣了莫須有的殺人罪名,斬了他的首級。”
“母親害怕了,苦苦哀求縣令大人讓她生下這孩子,而母親在父親死后,生下了我們便難產去世。所以,奴家也是身不由己。”
“呵呵,”蕭墨又輕聲嘲笑了起來,令人有種下一秒他就會直接砍掉你腦袋的錯覺:“用不著這套,我就是無聊才聽你說一堆鬼話。”
顯然根本不信。
聽竹咬了咬牙,不甘就此任人魚肉。于是她壯著膽子起身,一回眸,準備來場梨花帶雨。
怎料,蕭墨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當場就隔著空氣,把她體內的魔氣全抽了出來,而她只能痛苦的掙扎。
本以為可以就此結束,卻不想在魔氣剝除的一瞬間,蕭墨眉頭緊皺。
她……
不是魔氣的源。
這個聽竹體內的魔氣乍一看的確是她體內的,但蘊含太少,反倒像是有人刻意使得障眼法……
“……”
聽竹轉過身有些艱難的粗重喘息,琵琶沒了,她現在就相當于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
“若你前面所言為真,”蕭墨難得正經一次,看著聽竹的眼神異常冰冷,就差一刀將她兩斷!
“并蒂蓮……”蕭墨想到一個可能,當即一抬手,黑色的靈力瞬間將聽竹的脖子死死掐住。
后者呼吸變得十分艱難。
“呵……”蕭墨淺淺一笑,眼底帶著輕蔑傲慢,眉眼間透著幾分邪氣。相比之下他更像殺人如麻的魔。
“救跟害都分不清,不過是個自以為聰明的蠢貨罷了,所以……聽竹姑娘是覺得拖延時間很好玩兒?!”
蕭墨眼神一狠,一把將聽竹摔在墻上,墻壁碎裂的聲音令人心驚肉跳。
聽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人類少年能夠擁有的力量。
“你……”聽竹雙手撐地,癱坐在地上,抬眸一看蕭墨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
他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垂眸輕蔑的看著聽竹,但很快,他輕聲一笑。
眼神就像一頭猛獸,在看著什么有趣的獵物,嘴角含著淺淺笑意:“若是以往你這種人早該死了。如今卻只震碎了你的妖丹。你說,我是不是大善人?”
聽竹疼得不敢動,聽見他這話差點沒氣暈:“你――!”
“唰!”的一聲,冰冷的刀尖抵住了聽竹的喉嚨,嚇得她當即語塞。
“呵呵…”蕭墨意味不明的歪頭輕笑,嘴角勾出一道淺淺的弧度,但眼神卻冷的可怕。心中似乎有著什么恐怖的力量瘋狂暗涌。
“都說了,我很善良。所以奉勸你如實交代,別惹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