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奶奶終于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滿足的笑了。笑過之后又問:“那梁家丫頭的手沒什么事吧?”
“沒事,就撞了那么一下。”遲媽媽說,“小孩子嘛,磕磕碰碰也正常。”
“嗯嗯。”遲奶奶點頭。
遲爺爺也問:“那老三媳婦兒,這么說的話,其實這事就不是我們以為的大黑狗的事情了?”
“應該不是。”遲媽媽瞥了一眼屋內專心致志做風車的遲暮,搖頭說道,“估計是我們和老師都想多了。我就說嘛,梁衛星好歹也是個大人。而且當初那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家理虧在先,他怎么還好意思給孩子說這些?原來是我們想多了。”
遲爺爺沉默了一下,最后點頭說:“那就好。”
他雖然不覺得老三媳婦當初拿著羊角錘去砸傷了梁家那條大黑狗有什么錯,可如果最后因為這事牽扯到兩家孩子的話,那就要另說了。
還好只是個誤會。
遲爺爺松了口氣。
……
……
鄧小晴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第二天一早去到學校之后,就把梁飛燕喊去了辦公室。
梁飛燕是班長,雖然只是學前班,但班里的同學對她被班主任喊去辦公室這事并不會感到奇怪,甚至還隱隱有些羨慕。
畢竟從某種方面來說,老師能時常把你喊去辦公室,也說明了老師時刻在關注你。
往常梁飛燕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她確信老師找她不會是為了責怪她,而是另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她做。這是班里其他同學想都想不來的機會,她非常享受大家聽到老師喊她去辦公室時投來的那種艷羨目光。
可今天,她卻沒有這種感覺,甚至頭一次對去老師辦公室這種事產生了抵觸心理。
但,抵觸歸抵觸,老師喊她去辦公室,她還是要去的。
……
……
“遲暮,遲暮,你能再教我一下嗎?”一個同學的呼喊拉回了遲暮望向梁飛燕的視線,“這步之后是怎么折的?我好像還是不會。”
遲暮垂眸看了一眼。
這位同學讓她再教一遍的是今天早上她帶來的那架紙飛機的折法。
那是上輩子她哥,也就是遲星教她的。
比一般的紙飛機折法要復雜一些。
但是很好看,準頭也好,飛得也遠,昨晚她在家做好要送補送給江福的小風車后,一時興起就折了這么一架,今早一起帶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