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相貌多肖其母,女兒相貌多肖其父。荼單生了兩個女兒,俱是天香國色,他的相貌自然也不會差了,年輕時候那是風靡京城無數少女的白馬將軍,清秀俊俏的很。
“太師,楊瀚大軍壓境,然,有忘川、劍南兩道天塹,勢必難以突破。雖大澤與南秦雙雙陷落,但瀚軍鐵騎,必至此而止,無功而返!”
商議半晌,廷尉曹敏咳嗽一聲,道:“社稷,當無憂。可是,對你我,卻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彭太師向他看去,曹廷尉道:“守忘川的,是荼單一手提攜的林仁全。守劍南關的,是荼單的老部下文傲。我孟國,享兩百年太平,方有今日文盛之局面。就怕這一役之后,荼單一系的軍中魯莽,伏著戰功,后來居上……”
大鴻臚欒振杰沉聲道:“不錯!太師,防患于未然吶。這一點我們務必得謹慎。”
彭太師微合雙目,道:“大敵當前,不宜另起紛爭了吧?多年下來,我等文臣,治理天下、管理賦稅、經略工商、興農助耕、緝盜斷訟、教化辦學,可謂人才濟濟。
唯獨軍事上面,我們一直很難插手,這,也算是先帝的平衡之道吧。不管怎樣,現如今,我等無勇將可用,若與軍方發生糾葛,那么,誰來守這忘川河?誰來守這劍南關呢?”
右扶風宋焱不以為然地道:“太師多慮了,承平兩百年沒有戰事,所謂名將,又懂得什么兵書戰法了?說到底,倚仗的是將士用命,憑靠的是天塹難通。兵還是那些兵,關隘也還是那些關隘,不要說我們扶持幾員武將,就算你我去鎮守忘川、劍南,也一樣可以不教敵人得以寸進!”
幾人連連點頭,京兆尹龍敢情道:“宋大人所言極是,太師,眼下這個時機至為關鍵,我們此時不動手,待瀚軍退卻,軍方戰功彪炳,那時再想動他們就晚了,說不定我們就要被他們騎在頭上,再也沒有反擊的機會。”
彭峰撫著胡須,沉吟半晌,道:“可是,荼單乃當朝國丈,皇后剛剛薨了,陛下正在傷心之際,對荼家必然更為關照。這時我等若是對荼家有所圖謀,恐怕……”
大司農高英杰微微一笑道:“陛下是至情至性的人,所以對國丈很敬重,對太師這位老師,也是一樣的敬重。我們都是陛下的臣子,雖是一心為國,卻也不該叫陛下煩惱。”
幾位大臣頻頻點頭,高英杰又道:“可是,人無完人,要查,不管是誰,總有可以拿捏的把柄。我們不好對荼單下手,那么,便從林仁全、文傲等人身上做做文章,如何?”
右扶風宋焱兩眼一亮,贊道:“此計甚妙,高兄可有辦法?”
高英杰微微一笑,道:“劍南守將文傲有一子,名叫文韜,乃京師紈绔,所喜者,唯珍玩與美女而已。只要投其所好,引誘他做些不法之事……,那文傲老來得子,對他視若掌上明珠,必不能袖手不理,介時要尋他短處,還不容易?文傲、林仁全、荼單等休戚與關、本為一體,只要打開這個突破口兒……”
廷尉曹敏喜道:“妙啊!曹某府上,蓄有方壺歌妓兩人,金發碧眼、風姿妖嬈,可奉獻出來,供高兄行計。”
大鴻臚欒振杰欣然道:“欒某剛從大澤商人處,購得夜明寶珠一顆,甚是罕見,堪稱珍玩瑰寶,亦愿獻出,供高兄用計!”
幾人湊在一起,便竊竊私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