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用梯子?”一個小宮娥不服氣地道。
玄月微微一笑,道:“我會些飛檐走壁的功夫,這些林木,我要攀爬,易如反掌。”
那宮娥奇道:“當真,那你試試。”
“好!”玄月答應一聲,挽了挽褲腿兒,把衣袂掖進腰間,正打算上樹,監工的大甜跑了過來:“怎么不摘了?等果子都熟透了掉下來,可就摔爛了。”
那小宮娥笑道:“大甜姐姐,這位玄月姐姐說她會飛檐走壁,要幫我們摘果兒呢。”
大甜一看玄月,登時色變,急忙陪笑道:“玄月姑娘,宮里的人,各有職司。該做什么的,就得叫她們做什么,姑娘好意,大甜心領了,可不敢叫姑娘你做些粗活兒,何公公知道了,是會責罵的。”
玄月興致勃勃地道:“無妨的,要上這樹,對我來說,容易的很。”
大甜苦著臉兒道:“玄月姑娘,還請不要為難大甜。您是宮中的貴賓,勞動您的話,于禮數不合的。”
玄月聽了很是無奈,只好怏怏地道:“那……好吧,不打擾你們了。”
玄月轉身向果林外走去,走出幾步,才輕輕嘆了口氣,這一閑下來,真是渾身難受,無聊的很。
那小宮娥見玄月被支走了,嘟著嘴兒對大甜道:“大甜姐姐,人家想幫忙,就叫她幫忙摘嘛,那高處爬上去,人家就心慌慌的。”
大甜把臉兒一板,在她額頭點了一指,嗔道:“不懂事的丫頭,你就是偷懶。這位玄月姑娘,那是殺過好幾十個人的,要是按律法,早該斬了。可是大王卻赦免了她的罪行,養在宮中,你說是為什么?”
玄月此時走的還不遠,只是繞過了兩棵果樹,遮住了身形。她的耳力極佳,大甜和那小宮娥一番對答,俱都聽在耳中。一時好奇她們想講些什么,登時站住腳,豎起了耳朵。
大甜道:“我看吶,人家玄月姑娘,定是大王看中的人,將來是要做娘娘的。你這丫頭,傻兮兮的,居然敢支使她做事。這要是不小心摔傷了她的身子,大王不扒了你的皮!縱然玄月姑娘本領高強,不會有事,待來日人家做了娘娘,便有你好果子吃了?”
那宮娥吃驚地張大了眼睛,道:“不會吧?我看大王這幾日也不曾見過她。”
大甜冷笑道:“大王之前對荼娘娘,也不曾著意地親近過,可一道旨意下了,人家就是貴妃了。大王若非是對玄月姑娘有意,干嘛赦免她的罪行?還把她養在宮里?”
那小宮娥后怕起來,捂住嘴巴,連連點頭:“哎呀,大甜姐姐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大甜得意道:“那是,我聽二狗子說,為了她的案子,高相要判死,李相要判生,兩下里爭持不下,結果大王就親自下山去審她了,你猜怎么審的?”
“怎么審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一夜!整整一夜啊,那天晚上,山下庚員外府上起了大火,那么大的一幢宅子燒個精光,好多人都去看熱鬧了,大王都沒出過那間房子的門兒。”
“哎呀,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