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楊瀚,果然不能留。
不過,面上他們自然是既畢恭畢敬,又滿面遺憾,扼腕說些大秦百姓正如何望眼欲穿一類的恭維話兒,這朝對也就結束了。
楊瀚在宮中設筵,款待眾來使,三山一眾文武作陪。
席間酒酣耳熱之際,欣欣然便吩咐黃耳道:“二狗子,請徐婕妤來,陪寡人飲酒。”
徐諾一聽便惱了,勃然道:“他怎么不叫他寵上天的荼貴妃去,叫我去做甚!”
孟婆寬慰道:“哎呀,你就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了。我方才聽到消息,他答應前往三山時,帶你同行了。你可是唯一陪伴楊瀚前往大秦的妃嬪,這路上,大王少不得會臨幸你的。抓住機會,曲意奉婉,務必要討得楊瀚歡心,只要他開心,你還怕不能更進一步,得晉貴妃之位?”
徐諾乜著孟婆道:“我怎么覺得,你做孟婆不合適,倒是更適合當個老鴇子?”
孟婆也火了,乜著徐諾冷笑道:“你到底是自重還是自賤?如果你把侍奉你自己的丈夫,當成是下賤的妓女奉迎客人,那也隨你。希望,你能做一個合格的娼妓。”
“啪!”眼前袖影一閃,孟婆下意識抬起手來,可格架動作尚未完成,臉上已經挨了一個記耳光,把她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
孟婆頓時勃然大怒。
其實孟婆不只一個,月老也不只一個,他們以前分工明確,一個對內,一個對外,只是六曲樓中一些中級職司的人員。
可是,六曲樓派薰然這個孟婆混入咸陽宮,接觸徐諾,負有傳令、監視的責任,本來也只是把她安插在這個位置上而已,可她卻下意識地覺得,似乎徐諾就要受她擺布、由她驅使了。
現在,一記耳光,扇腫了她的臉,也把她那虛妄的自傲與矜持扇沒了。孟婆惱羞成怒,尖叫一聲,十指箕指,似一頭瘋狂的母豹般撲向徐諾,可是,雙方交手不過幾個回合,又是一記耳光,扇在了她另一邊臉上。
孟婆再度被扇飛,牙齒都掉了一顆。
做為徐家嫡房長支的女兒,徐諾可是自幼練就一身好功夫。但是楊瀚初至三山那幾年,其實她的功夫較之現在,還要差了許多。因為作為徐家宗支,她練功雖也刻苦,可實際上能讓她出面動手的機會實在太少,她更多的時間是用來博覽群書、增長學問上了。
可是,在她被打入冷宮的這兩年多時間里,尤其是被囚禁在那深深洞窟的歲月里,她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可做。她沒有瘋,也沒有頹廢,她把每一天的時間都用來錘練她的功夫了。
如今,招式還是那些招式,技巧還是那些技巧,但力量和速度、反應,卻比之前強了一倍,這是一個很可怕的進化。力量、速度和反應的翻倍,原本殺傷力不那么大的招式,現在就是致命的。原本可以輕易破解的技巧,現在就是破無可破。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