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白,曾同生共死的伙伴,而且白素的性情,他甚為喜歡,也因此顛沛流離,遠渡重洋。
他在西山,謹小慎微,時時看人臉色,處處裝瘋賣傻,容易么!
這一切,都拜眼前這女人所賜啊!
那時候,她才十六歲,卻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而今,五年過去了,星河倒掛、乾坤逆轉,可這徐七七,卻是從不曾向他低過頭,哪怕是被他關進深深的山腹中時。
直到今天,她被自己褻玩著身體,卻還得佯裝無事,在那兒故作鎮靜地為他斟酒,楊瀚終于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心中舒暢無比。
徐諾咬著下唇,強忍著那異樣的感覺,待一杯酒終于注滿,她把酒壺輕輕一放,迅速地向下坐去。
古有劍俠,傳說摘葉飛花,無一物不可做殺人利器。
七七急了,屁股也是可以當作武器的。
七七做得雖急,不過因為剛剛欠身離座,本來抬的就不算多高,坐的再快,在殿上眾臣看來,也沒有什么太明顯的動作。
只是,她失算了。
楊瀚的手及時挪開了,挪開的剎那,分別還在她臀尖兒上擰了一把。只是,她臀肌結實圓滾,抬起來時,更有繃緊的感覺,這一緊,指尖便滑過去了,不曾真個擰疼了他。
“大王,請酒!”
徐諾假惺惺地笑著,雙手捧起了酒杯。
楊瀚用剛剛褻玩過她的左手接過酒杯,把酒湊到鼻端,嗅了一嗅,朗聲笑道:“好香!好香啊!哈哈……”
徐諾要殺人的目光剛要遞過去,楊瀚已轉身面向殿上,大聲道:“來,寡人與眾卿共飲一杯!”
殿上,三山文武和大秦來使紛紛起身,一起舉杯,面向楊瀚,欠身道:“謝大王(陛下)!”
楊瀚哈哈大笑,一仰脖兒,將那杯酒和著快意一飲而盡!
六曲樓的憶蘭舟和青鳥互相遞了個眼神兒,也是一仰脖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們很高興,看來,美人兒果然容易贏得男人的原諒,如今徐諾已經贏得楊瀚的喜愛了。
這就好,這樣的話,距他們的計劃,便近了一步。
此間樂,絲竹綿綿,歌舞升平。
原本是律政殿現如今已改為王室藏書館的那幢大樓內,卻有近三百名灰衣人,肅然靜立,仿佛三百根木頭樁子。你感受不到殺氣,你也感受不到活力,他們每人間隔兩步,幾乎站滿了整座大殿,但你一眼望去,他們就像是與這大殿渾然一體,毫不突兀。
不僅氣質如此,你若看他們的臉,很認真地掃上一遍,你一個人都記不住。他們的容顏太普通了,普通到沒有任何特點,扔進人堆就再難找出來。
羊皓站在這三百人的前面,整座大殿上,只有他一個人是有動作的,叫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活人。
“大王很快就要去大秦了,這個大秦,大家都知道,是藏在重重大山背后,在那片大陸之上休養生息了五百年的一個帝國。大王此去,不帶一個三山文臣,不帶一個三山武將,不帶一支三山大軍!”
羊皓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上回蕩著,人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大王就只帶你們去!你們,將扮作大王的儀仗,追隨大王,前往大秦。
一俟趕到大秦帝國,你們,就將是大王的眼睛和耳朵。你們要散入大街小巷、茶樓酒肆、勾欄妓館、市井百姓中間去,要盡可能地打聽關于大秦任何方面的各種消息,呈報大王。明白嗎?”
三百名灰衣人直到此時,才齊刷刷地拜了下去,單膝點地,抱拳一送,沉聲道:“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