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跟著從飛龍背上滑下,一看張天下正在戳神君胸口,不禁又驚又怒,那是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神明啊,張天下這個紈绔子弟,竟敢如此無禮?
“咦?是玄月姑娘啊!”
張天下臉上漾出了諂媚的笑容:“玄月啊,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呀,我去了好幾回太卜寺,都沒見到你。”
張天下說著,就歡喜地迎向玄月,要握她的手,結果一個趔趄,從玄月身邊栽了過去,幸虧楊瀚好心,扶了他一把,不然只怕要摔一個狗吃屎。
一把推開自己兄弟的張風凌整了整衣衫,頂著一頭一臉的黃土,欣然迎向玄月:“玄月啊,你終于回來啦,我好想你……”
玄月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兩個臭不要臉的,被他們騷擾不是一回兩回了,可念及他們是丞相的兒子,那可是三公之首啊,不好鬧太僵,所以能躲就躲了,能忍就忍了。
可現在不一樣啊,神君就在旁邊。神君還已經給了她許諾,時機成熟的時候,是要留在神君身邊,侍奉枕席,做神君的女人的。
這兩個混帳東西如此口無遮攔的,一旦讓神君有所誤會,看輕了我,那我……
這樣一想,玄月又氣又急,也顧不上這是丞相家的公子了,一抬手就是一記大耳光:“啪~~~”
剛剛站穩了身子的張天下向楊瀚道一聲謝,剛一轉身,就看見大哥挨了一記耳光,登時大樂:“哈哈哈,打的好。你個見色忘義、鮮廉寡恥之徒!玄月姑娘,打得好!你不要怕他,本公子替你撐腰。”
“你住口!”
玄月杏眼圓睜,嬌叱道:“仗著你們是張丞相家的人,一直對我瘋言瘋語的,我也不去與你們計較。如今,神君在此,你們還敢如此無禮!”
張風凌捂著大臉蛋子,驚詫地看著楊瀚:“沈君?你姓沈?嘶~~~我不記得哪一個大戶豪門姓沈吶!再說,就算有這么一戶人家,難道還能大過我宰相人家?”
張天下酸溜溜地道:“沈君,你稱呼他,便加一個君子,這般的客氣,對我就從來都是你你你、二公子什么的,叫的那么生疏,他有什么好了?月兒啊,你可不要上當啊,小白臉子,個個都沒好心眼子。”
玄月氣得俏臉飛紅,頓足道:“神君!不是沈君!他是……三山世界的守護者、蓬萊、東瀛、方壺三大洲永遠的君主、天圣神族的后裔、大秦帝國的君王,是你們的皇帝陛下!”
張天下嘴巴一張,咔地一聲,習慣性脫臼了。
張風凌看了他一眼,左手一捏,右手一托,很熟練地就替他把下巴推回了原位。
皇帝?
雖說這對公子哥兒不學無術,可是已經尋到了皇帝陛下,且朝廷派了那么多的人前往迎接的事情,他們當然是知道的。
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皇帝?
張風凌和張天下直勾勾地看著楊瀚,腦海中飛快地回想著剛剛所見的大怪鳥,還有那一只只比戰車還要龐大數倍的可怕怪獸,被他們遺忘了許久的幼年傳說,漸漸在腦海中回想了起來。
楊瀚上前一步,微笑道:“寡人姓楊,楊瀚!”
風凌天下“咕咚”一聲,還未經大腦,已經雙膝一軟,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