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微笑道:“你的功勞,本公子記下了。等大計得成,呵呵……明日,可是那嘗太尉又去偷歡的時日了?”
葉姓少年道:“正是!”
徐公子目中寒光一閃,道:“好!24節氣小隊,你選一支!”
葉姓少年略一沉吟,道:“那屬下就選驚蟄小隊好了,他們最擅長這種地形暴起行刺,如獅子搏兔,一擊必中!”
徐公子道:“好,那驚蟄小隊就交給你了,明日嘗太尉到了趙府,你們便換上太卜寺的法衣,沖進趙府,把他給我殺了!切記,我只要死太尉!”
葉姓少年肅然道:“屬下明白!”
徐公子叫他們冒充太卜寺去刺殺嘗太尉,或是殺不死,受了驚嚇的嘗太尉勢必也會暴跳如雷,只要他認定了這是太卜寺所為,那嘗太尉就會立即施以最殘酷的報復。
可問題是,嘗太尉不死,他就沒辦法把手插進軍隊里去。只有嘗太尉死了,大秦的軍隊才不是鐵板一塊。幾位上將軍資歷、才干都差不多,不管誰上位,其他人勢必不服,他才能從中取利!
葉姓少年沉聲道:“屬下以性命擔保,必殺嘗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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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先有幾個青衣小帽看似家丁,實則身形健碩、眼神銳利,衣下鼓鼓囊囊似揣了利器的漢子,沿著河畔垂柳堤岸走來,窺見人不注意,一推那趙府角門兒,便閃了進去。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便有一乘小轎咿兒呀地沿著那楊柳堤岸走來。
白氏夫人保養得宜,風韻猶存,她生得出那般嬌媚可人的女兒,相貌自然不賴。此時,她正坐在珠簾后邊,磕著瓜子兒,看著外間掌柜的和伙計們招攬生意。
忽然,一個小丫環趕來,對她附耳說了兩句,白氏夫人便起身奔了后宅。
一個正在店里挑選綢緞的漢子用眼角乜著,瞧那白氏夫人走了,便隨便買了一匹綢緞,夾在肋下,出了綢緞莊子。
這漢子夾著綢緞,穿過前邊大街,便消失了蹤影。
過了又過了兩柱香的時間,那買綢緞的漢子又出現了,就在前邊一座石拱橋上站定,抬頭看看天色,忽地大笑一聲,振臂一揚,“嘩”地一聲,那匹綢緞就揚了出去。
那綢緞前邊系了牽墜的東西,這一揚出去,這頭往橋頭石柱上一纏,那頭垂在橋下,過往的游船、貨船,瞧都看的清楚,那匹綢緞上赫然一行大字:“嘗太尉犯我太卜神威,當誅!”
看那字跡似乎都才干,淋漓的筆跡般有些暈染蹭花了的地方。過往的商賈旅客不由得駭然變色,抬頭再往橋上望去,那人急急下了橋,往人堆里一鉆,三轉兩轉的便不見了蹤影。
幾乎就在那人揚出綢緞的同時,趙府后院兒也是突生異變。
門外假意逡巡的護衛,被推著獨輪車經過的賣棗漢子猝然刺殺,河邊佯裝垂釣的護衛,被大魚一般躍出水面的刺客射死,趙府院內,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躍出許多身著陰陽衣的刺客,飛檐走壁,直撲趙院那幢爬滿了藤蘿的紅色小樓,那是雪蓮姑娘的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