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我們今后就要向莫里哀先生鞠躬了。莫里哀老爺,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博尚哈哈地笑著,舉起帽子做了幾個夸張的動作,莫里哀看在眼里,知道他們也開始嫉妒了,“沒有你們我也干不成,陛下知道的。”他說:“陛下不是那種厚此薄彼的人,我想我們也許都會得到一份豐厚的賞賜。”
“那敢情好。”勒布朗說,一邊思忖著是不是要為瑪利.曼奇尼畫一幅畫像……
“我倒覺得,你很快就會有一份額外收入了。”呂利說。“最近布列塔尼的人快瘋了,他們拼命地想要找到一個能夠代他們在陛下面前陳情的人。”
“我看上去有那么蠢嗎。”莫里哀疲憊地說。
“他們總要試一試的。”呂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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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讓如呂利這樣的外國人也知道的事情,當然也稱不上什么秘密了。
路易十四在看到不知道轉了多少人的手才呈到他面前的信,笑了笑,這是他今天的第二個笑容,奧爾良公爵也慢慢地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他當然比莫里哀更靠近國王,但路易的平靜卻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著手……一個國王當然知道應該將弱點遮掩起來——而作為身份敏感的王弟,他絕不可以是那個撕開傷口的人。
“據說是布列塔尼的溫和派。”奧爾良公爵說。
國王第三次笑了,辛辣的笑:“這些家伙——總是要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出現什么溫和派,他們占據上風的時候這些溫和派就像是死了一樣,布列塔尼人如此,荷蘭人也是如此。“
“那么……“
“讓盧森堡公爵繼續,布列塔尼……不,今后就是濱海三省,告訴他,不將這三個省徹底地篦梳過一遍,就永遠不必去聽那些人在哀嚎什么,“路易說:”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忙碌一段時間——菲利普,我預備將一些奧爾良人遷移到布列塔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