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里,我甚至沒有一個認識我的人,陛下,我找不到一個愿意幫我作證的人,也沒有人會幫我打通關節,賄賂法官,我只有承認我是一個巫師,因為從一百多年前開始,世俗法庭就不被允許直接審判巫師了,我的名字會被轉給宗教裁判所,當然,也有可能,我仍然會被吊死或是被燒死,但我至少為自己爭取了兩周以上的時間,這并不是沒有用處的,我這不是等到您了嗎?”
“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的藥水并沒有殺了那孩子嗎?”
“當然們,陛下,只要您愿意去查,”魔藥師說:“我是六個月前將藥水賣給那個人的,他的孩子卻是在兩個月前死去的,誰會把一瓶治療咳嗽的藥水留到四個月之后才給生病的孩子服用呢?當然,若是您愿意,將那個孩子的尸體交給我吧,我能夠查出他真正的死因。”
說到這里,路易才真正地看了那個人一眼,說真的,從他了解到魔藥師所能做到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之后,他對魔藥師就失去了之前的興趣,但若是他能夠從一具埋葬了兩個月的尸體上找尋出死因,那么他掌握的這項技藝卻要比所謂的青春之藥有價值的多了,至少國王會愿意伸出他有時慷慨又是卻很吝嗇的援手。
之后的事情正如魔藥師保證的,他從這個孩子身上檢查出了白喉留下的痕跡,他的藥水只能治愈咳嗽,卻對真正的疾病沒有什么作用,所以只能說他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醫生,或說是個懈職怠業的藥劑師,但要說他毒死了那孩子,卻是無稽之談,于是那個誣告他的人就被吊上了他希望別人去吊的絞刑架,而魔藥師卻被國王的第一侍從邦唐帶到了國王面前。
“你現在是清白的了。”路易說。
“承您的福,”魔藥師說:“我想我永遠無法還清您賜予我的恩惠了。”
“你是想要去找你的妻子了。”國王說。
“還有我的女兒。”
“但我并不建議你這么做。”
“為什么?”
“因為你的妻子已經成為了莫特馬爾公爵夫人,先生。”
“這不可能!”
“完全可能,莫特馬爾公爵徹徹底底地被你的夫人迷住了,他一手把你送進監牢,一手就接走了她還有你們的女兒,你也說了,女人總是軟弱的,她又有著孩子,三個,她必須為自己的孩子考慮,現在她不但成了公爵夫人,三個孩子也得到了公爵的承認——對了,你最小的孩子也已經出生了,就在幾天前,也是個女孩。”
魔藥師站在原地,他就站在那兒,直挺挺的,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自由和健康,但此刻看上去比他在監牢時還要可怕與虛弱。
“請原諒,我還是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