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領地上,在律法中,你可以信仰任何神明——飛天面條教也行,也可以不信仰,沒人會去干涉你,要求你信,或是改信,又或是借著宗教的名頭大肆斂財,或是犯罪。這幾點印第安人,愛爾蘭人與法國人都執行的很好,唯獨英格蘭來的那些清教徒不行,也許是當初克倫威爾對天主教徒的逼迫與殺戮給了他們一個錯誤的印象,他們到了阿美利加,居然也不吝于將槍口對準自己的鄰居。
“我正在考慮重新修訂上阿美利加的移民法。”奧古斯特說:“原先的太寬松了,父親允許我參考法蘭西的移民法以及請求法律人士的幫助。原先勃艮第公爵向我推薦了一個人,沒想到他不幸被一個可恥的暴徒刺傷了。”
“哦,你說的是孟德斯鳩男爵。”巴蒂斯特說:“我知道他。”
“不過沒關系,拉法耶特侯爵說,他母親的遠親請他代為照顧的一個年輕人正合我用,據說他非常地有才華,身體康健,思維敏捷,唯一的缺點是他現在可能正在巴士底里做客。”
“等等,一個罪犯?”
“一個異想天開的荒誕人。”奧古斯特說:“等我們到了巴黎,我就去看看他是否真有能力。”
“如果有,”巴蒂斯特說:“借我抄抄。”
奧古斯特瞪著他:“下阿美利加似乎沒有這樣的煩惱。”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巴蒂斯特說:“你知道阿非利加也許很快就要亂起來了嗎?”
————————
兩位兄弟的對話無人知曉,他們也將這份沉重的心思放下,明天他們要從凡爾賽宮出發,一路游行到巴黎,然后再從巴黎回到凡爾斯,為期三周。
國王率領著王室成員們在小禮拜堂做彌撒的時候,凡爾賽與巴黎的警察,還有國王的近衛軍們已經忙碌了半個通宵。
“這里有多少人?”一個警察忍不住問道。
“可能半個法國的人都在這里了吧。”他身邊的近衛軍說,與警察不同,他們騎著肩高幾乎等同于常人身高的戰馬,看出去當然比一般人要來得遠,即便如此,他看出去仍舊看不到盡頭——這幾年來一直在拓寬,足以讓四輛馬車并肩奔馳的勝利大道上黑壓壓的全都是人,警察們忙碌著拉起繩索,再在繩索上懸掛法蘭西的國旗與王旗,這樣才能讓民眾不敢繼續往前推擠。
近衛軍策馬上前,緩慢地穿過人群,與他的同僚一起驅散過于密集的人群,凡是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有時候在稠密的人群中發生的踩踏事件,所能造成的傷害絲毫不遜色于火槍火炮,他們可不想為這個重要的日子增添上一份不祥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