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的表演開始了。
眾人望去,有好奇,有譏諷,有嘲笑,有看戲,有同情……
總歸目光獨獨在臺子上的那抹青色身影上。
只見許長安亭亭身影,微微青衫,如瀑青絲,腰間絲帶隨微風揚起。
纖纖擢素手,緩緩伸出,只叫人看得微微側臉。
又一轉身,身輕似燕,舞姿輕靈。
底下的人都迷了。
底下的華玥公主看戲的臉緩緩地出現了一絲絲龜裂。
更可氣的還在后頭。
只聽一陣琴聲緩緩響起。如果說許如婉的琴讓人覺得流轉,那這個琴聲在大家伙聽來那邊是人間絕美,曲意輕調,純享至極。
一般人只會覺得這曲子談的甚是好聽,只是感嘆這上京何時又有了這般厲害的撫琴之人。
而華玥和坐著的幾位皇子聽得這琴聲微微一愣,這不是侯府世子和那個絕情御史溫泊言嗎?
畢竟,他的琴,聽過一次,無法忘懷。
許長安自然也是聽到了。
這琴聲出現的也甚是巧妙。
隨琴聲起舞,也難不倒她許長安。
此時琴聲由慢轉快,許長安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越轉越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又慢慢落下來。
行罷一禮。
翩翩照青影,何似在人間。
琴聲暫停。
……
如果說許長安這一舞本來絕色。那么這偶然出現的琴聲皆為成全。
琴聲與曼舞,在本來各自獨好的基礎上,相互成全。
下面的人或許有人不懂的如此多,但只通過剛才,得到的是視覺和聽覺的盛宴。
而這個,就足夠了。
足夠讓這個畫面成為他腦子里經久不衰,久久纏綿而又難以忘懷的記憶。
似是無法相信,又像是在這盛宴中難以離開。
許久之后,只聽得一人帶頭鼓掌。
又一人鼓掌,第二人,第三人……
皆是贊賞。
絕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