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撫琴的溫泊言此時正坐在那船的閣房之中,身旁除了常見的寒光外。又多了一男子,約莫十**歲,這男子身穿湖藍赤云長袍,腰間系著一條珍珠鏈,看著十分的豪氣。臉上有些肉肉,不同于其他男子棱角分明的臉蛋,笑起來多了些稚嫩的朝氣。
太醫院院首的孫子,林愈!
此時林愈正目不轉睛盯著溫泊言。
像是陌生人一樣,打量了好一會兒溫泊言,像是在思考坐在他前面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不過有問題還是要問的,半天才憋了一句話出來,“老溫,你被調包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溫嗎?”說罷便抬手準備去摸溫泊言那張臉,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人皮面具。
坐在他對面的溫泊言自然也不會讓他摸到自己,抬手打下那即將伸過來的爪子,一副看死人的樣子看著林愈,嘴里不留情的道:“你想死是不是?”
林愈看到溫泊言這眼神,就知道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他最愛的老溫了。隨即又換上一副吃戲的表情,“老溫,你今天吃錯藥了?”
溫泊言:……
看著溫泊言這表情,林愈又開始喋喋不休,自顧自的分析道:“你這八百年皇帝都也就只聽了你彈一回琴,今天你這是什么意思?撫琴也就算了吧,還在這種地方,額,也不是說這地方不好,不是你常常說,彈琴要彈給會的人聽么?”說著朝樓下一看,又嘖了一句,“這下面,除了說你彈得好聽的,你確定有個你所謂會的人?你還是我認識的老溫么?你怎么被這塵世污染了呀!”說罷就要抬起袖子,擦擦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旁邊的寒光面色如故,畢竟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溫泊言倒是沒有解釋原因,隨即轉了話題,“怎么,你爺爺舍得把你放出來了?”
聽到溫泊言提起他爺爺,林愈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告訴我爺爺我在外面給鴛鴦樓的嬌嬌花錢了,我至于被打的三個月下不來床嗎?”
林愈想起這件事就頭痛,鴛鴦樓的嬌嬌也是個可憐人兒,我只是偶爾給她花幾個小錢而已,偶爾給她幾個小珍珠而已,自從被自己爺爺知道后,爺爺拖著年邁又健壯的身子把他從鴛鴦樓拎了出來,回去立馬賞了一頓家法,直到下不來床。
在此寒光表示,林愈不是偶爾給那嬌嬌小錢,小珍珠,雖然對林愈來說那是小的,那是他天天穿著如此奢侈,恨不得把錢做成衣服,他哪里知道他給人嬌嬌的錢,嬌嬌都用來養小白臉了。
偏偏這小公子哥不聽,總覺得他這是在濟世救人,殊不知,林家再有錢,要以他這么個法子,林家下個月就可以去乞丐窩了。
溫泊言聽了這事后,吩咐寒光立馬把這事告訴了林太醫。
當然,事無巨細,一分的事情必須得夸大到十分,不然這公子哥總愛兼濟天下。
溫泊言也不告訴他,要是讓這小鬼知道了,難免不保證下次又準備去誰的芙蓉帳了。
其實溫泊言不說,林愈自然也是能知道的。他打小就認識這個男人了,以前總覺得他這個對誰都是一副溫言儒雅的樣子,但最后才發現,這老溫背后明明顯顯就是個涼心的家伙。尤其是在他成為御史之后,有一句話叫笑面虎,形容溫泊言最是合適不過了。
不過,泊言泊言,大概是讓他少說話,慎說話,不然大家見到的不是笑面虎,而是冷面毒虎。
但是,老溫他最了解了。
嗯,他有這個自信。
不然,怎滴只有他林愈知道溫泊言這么多的樣子呢。
話說,既然這么了解他,怎么不知道他為何要破天荒的撫個琴呢!
兩人在一來一往間,只見下面來來往往也快結束了。
看來,今日溫泊言最佳與那女子一舞,自是一絕加一絕,此乃雙絕!
林愈臉上頓時驕傲了。
“寒光,我才剛來,那女子是誰啊,給我介紹介紹!”林愈這毛病是又開始了嗎?
“林公子,奴才不知道。你還是問爺吧!”說罷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嗯?老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