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住的半邊臉,帶著些楚楚動人。
溫泊言進來找了個凳子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真的像是進來驅寒來了。
許長安就不信。
這男人,心眼都是透的。
溫泊言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待溫泊言喝水喝夠了,抬眼看向坐著的許長安,心里暗想,倒挺沉得住氣啊。
不過,他可不是只來喝茶的。
“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帶有戲笑的聲音傳來。
“嗯?許長安!”溫泊言嗓音溫潤,帶著男性獨特的魅力,低低一問,篤定開口。
許長安聽得溫泊言認出自己,剛才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暗罵他真是個城府男。
轉過頭的許長安對著溫泊言溫柔一笑,眸中訝色閃現,嘴巴微張,“是溫世子啊!可真是沒認出來呢!”
知道許長安一副驚訝的樣子都是裝的,溫泊言也不拆穿,回以一笑,“是啊,沒想到這么巧!你來這里許大人知道嗎?”
許長安銀牙一咬,咯咯作響,什么意思啊,威脅她嗎?
剛想回嘴回去。
溫泊言又張了口,“面紗摘了吧,看不習慣。”
憑什么他讓摘就摘啊,給臉了。
“最近剛想去拜訪許大人來著,要是不小心……”說漏了嘴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溫泊言就看到許長安摘下了面紗。
摘下面紗的許長安,溫泊言才真真正正的看清了她今晚的樣子。
一身紅色拖地長裙,眉間一點紅梅,今日的許長安略施粉黛,帶上她平時里清冷獨特的氣質,與溫泊言平日里見到的許長安大為不同。
溫泊言有一瞬看呆了。
不過他立即回了神。
“你怎么認出來是我的?”許長安好奇,畢竟她帶著面紗,裝扮與平日里相差萬里。
“習慣!”溫泊言說了兩字。
習慣?這不胡扯嗎?她的習慣溫泊言怎么會知道,況且,她剛才可沒做什么。
看到許長安有點不相信的臉色。
“在窗外的時候,看著有些懷疑,但是已經確定五分,”溫泊言解釋,“剛才坐在這里喝茶,便全然確定了!”
許長安聽了有點咂舌,就憑這?
不可置否,他確實對了。
溫泊言沒有告訴她的是,他剛才說的也不完全正確,見許長安背影,有七分,剩下皆是猜測。不然窗外的時間是在那里看風景嗎。
“知道死人了嗎?”溫泊言提起話頭,打開扇子,云淡風輕的說起。
“不知道啊!”許長安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的用意,眼睛眨了眨。
“真不知?”溫泊言再次確定。
“我怎么會知道啊!”許長安面帶無奈。
“不是我會武功,人就是我殺的!凡是要將證據的,溫大人?”許長安可不想有什么人命案子扯到她的身上,走到溫泊言跟前篤定的告訴他。兩人近了一些。
許長安剛剛長到溫泊言的肩膀。
溫泊言低頭看向許長安。
許長安也看向溫泊言。
一個在確定對方相不相信。
一個在確認對方是否說謊。
兩個人,都想從對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但是,現在這情景,在別人看來有點,嗯,奇怪。
對,有一點點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