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夠的實力面前,你不配問。”這是溫泊言的原話。
溫泊言面無表情的看完了這一場。
簡啟年那天看到了溫泊言真真正正的模樣。
足夠冷酷,足夠無情,也足夠厲害。
這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在策馬離開前,依稀聽到溫泊言說的話。
“聰明人,往往會找到最合適自己的位置,揚其能。”
少年稚聲,穩穩敲在簡啟年的心上。
簡啟年后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剛開始時,他來到這都察院,只有一身蠻力,官場是戰場,但哎真正的戰場要磨人心。
不久之后溫泊言也來了,任左都御史。
有一次,他偶然間聽溫泊言教訓林愈,“你以為會一門本事,就能走遍天下了?做人,要知道暫避鋒芒,韜光養晦。明白嗎?”
林愈聽懂了。
他好像也聽懂了。
溫泊言以后也只是偶爾來,但是他看見他就會想起那個少年。
真是,一絲絲的都沒忘。
他能不怕嗎?
思緒轉回。
溫泊言看到了簡啟年。
簡啟年和他同處官級,自然也是不必見禮。
“你手下的人最近是怎么辦事的?”溫泊言不給他面子,直接質問。
簡啟年聽得一愣,回想了想,這是在問昨晚上的事呢。
的確也是自己管轄的不嚴謹,心中略有歉意,朝溫泊言拱了拱手,“溫大人,的確是我管轄不周。我已經處罰他們了,每人五十杖,絕不姑息!”對于大早上就聽到這事,簡啟年憤怒不起,比起溫泊言,他更想直接打斷他們的腿算了。
一群記吃不記打的。
五十杖,絕對也不輕松,一個月躺在床上,下不來是肯定的。
案子的人,必須得重新派遣。
不過溫泊言不太會問候這事的呀。
簡啟年想不來原因。
“五十杖不可免,等這件事水落石出,再打吧!”溫泊言看簡啟年如此,做了決定。
昨晚的那波人是最先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的人,若是現在打了他們,必須得重新換上一批,麻煩!
但是,事情過后不可饒恕。
權衡利弊,乃為官者首先要考慮的。
“是,是!”簡啟年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雖然換人換來換去也是小事,但是畢竟案發的第一現場也是那人勘察,了解了的。
等到事畢,他定然會好好處罰那人。
“案發現場可去看了?”溫泊言隨即轉了話題,問起這個案子來。
昨晚發生的事情,今早溫泊言點名就要見他,案子的大概情況他也只略略看了卷宗而已,哪來的時間他能去案發現場啊。
溫泊言才不會管他那么多。
簡啟年只得硬著頭皮道:“還沒去過,但是大概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不過,舒文春能剛剛死在那倆侍衛進門的時候,由此可看,舒文春不僅不是自殺,更可能是被武功極高之人一瞬間抹了脖子,而且還極快的逃了出去。”
溫泊言點頭,看來雖然簡啟年沒去現場,但也是動了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