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舒文春,被人在眼前一刀割喉,直接身死。”
短暫而有力的一句話,總結了舒文春的死因。
舒夫人聽到刀?割喉?在人眼前?
她自己眼前一陣發黑,險些暈了過去,身后的婢女忙忙上前喚了喚她。
她家老爺不是死在溫柔鄉?而是被人殺了?
這些一連串的詞語,接成了剛才的一句話。
在她的腦海里,字字清晰。
舒夫人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我家老爺不和別人結仇結怨,怎么會被人殺了呢?不可能……”語氣里都是不可置信。
魯東才說了一句話,剛剛開始。
“昨天晚上,我率人來到這里,死者舒文春的兩個侍衛,一個被嚇暈才剛剛醒來,一個昨夜開始就在審,現在暈了過去,而死者躺在血泊里,仔細查看,被人用刀從背后割破喉嚨,我過去的時候,人已在血泊里。”
魯東后面的這一番話,舒夫人聽來猶如昨夜場景一一重現在她眼前,自家老爺的臉和血色來回在她的腦海里交織。
她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
她真的想不到,自已的居然死的那么慘。
這一場景,對她來說,是夜夜噩夢。
身后的婢女輕輕拍著她得肩膀,也禁不住垂淚。
簡啟年和魯東兩人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也不出聲。
“大人,我家老爺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舒夫人止了哭聲,又朝著兩人跪了下來。
身后婢女也跪下。
簡啟年一聽,又暗自誹謗,你說的這不是廢話。誰自殺用刀那么狠的抹了自己脖子,真不如從那跳下去把自己淹死算了。
“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家老爺查出真正殺害他的兇手啊。”舒夫人哭著向簡啟年狠狠磕了幾個頭,語氣甚是堅定。
“這是本官分內之事!夫人放心!”簡啟年如是道。
“多謝大人!”舒夫人和身后婢女雙雙扣頭跪謝。
“既然如此,夫人就將死者舒文春近一月來的大概行程告知于我們,近三日的,尤其要甚為詳細!”簡啟年吩咐了一聲,在最后這句話加重了聲音,示意舒夫人此事重要性。
舒夫人感激應是,連忙點頭。
“勞煩夫人了!”
舒夫人不知道自己能為這件案子出得什么力,但她一定會配合官差的。
“魯東,帶她們兩人下去,仔細問問!”簡啟年吩咐。
身后的魯東抱手稱是。
此時沉浸在悲傷里的舒夫人,被魯東帶了下去。
等回去之后的舒夫人細了細想,這簡大人和她聽說的簡大人完全是不同的人哪,也不知這人又怎么會被傳成了這個樣子。
嘖。
魯東可不這么想,他只會覺得自家大人的段位又深了。
尤其是大人找到他,吩咐他在舒夫人面前將死者舒文春的死狀說得比他見到的更加悲慘時,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對于大人的吩咐,他只要無條件執行就對了。
畢竟,他還欠著板子呢。
如果再不聽話,估計連挨板子的機會都沒有,他可以直接回家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