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啟年送走溫泊言后,并沒有直接去見舒夫人。
先晾著她。
很多事,才能慢慢開始。
這是他學會的。
屋子里的舒夫人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屋門吱呀的聲音傳了進來。
終于有人進來了。
舒夫人臉上有了光。
侍衛推開了門,簡大人這才進了來,隨簡大人一起進來的,還有昨夜直接來了的侍衛魯冬,對,就是那個代溫泊言傳話給簡啟年的侍衛,也是后頭接管一切的侍衛。
舒夫人起身向簡啟年行了禮,規矩還是不得失了,“民婦見過大人!”
“免了吧!”簡啟年看了一眼舒夫人的臉色。又接著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卻有急事,讓夫人在這里久等了!”語氣里卻沒有半分歉意。
舒夫人能聽不出來嗎?
人家當官得給自己道歉自己真的還能蹬鼻子上臉,給人家臉色看?
“大人多禮了!”舒夫人忙忙搖頭,示意不敢。
又忙忙追問,語氣甚為柔弱,“不知大人,民婦可能帶自家里老爺尸體歸家了?”
簡啟年聽得,舒文春娶的這夫人可真是會的,現在這般柔弱的樣子,當真與剛才他聽到的語氣不是一個人。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差點就信了眼前的她了。
“這……”,簡啟年頓了一下,像是不知如何開口。
在舒夫人看來,簡啟年如此說,是不是她家老爺當真犯事了不成?
內心一陣忐忑。
“難不成是我家老爺他做了什么錯事?”舒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得問出口。
“倒也不全是……”簡啟年說話說的含糊了一點。
但是在舒夫人聽來,他家老爺就是做了什么大惡不赦的事一般。
腦子里回想了一下,隨即便是搖頭,朝著簡啟年跪下喊冤,“大人,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得。我家老爺他只是愛喝酒賭博了些,愛美人了些,他可沒有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簡啟年一聽,沒有接話,他在思考這些話的真實性。
舒夫人知道她自己的話,自然是不會輕易讓大人相信的。
“是真的啊,大人,您要明查啊!”舒夫人覺得自家老爺冤枉,而且,舒文春若是不干凈,她的孩子怎么辦?兒子又如何科考?女兒該如何嫁人?
簡啟年眉間有些動容,讓舒夫人起身,又反問她,“你可知舒文春是如何死的?”
這?如何死的?她不知道啊。
舒夫人一臉茫然,隨后試探性的問出口,“不是死在了溫柔鄉了嗎?”
這是她猜的,的確是舒文春太愛來青樓這些地方了,遲早有一天,死在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簡啟年搖了搖頭。
“你來告訴舒夫人吧!”示意身后的魯東詳細說道。
魯東接到自家大人的話頭,說了起來。
簡啟年示意舒夫人坐下。
不是他關心人啊,他是怕等會這夫人撐不住可如何是好。
他的事還沒辦完呢。
魯東開始緩緩說出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