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權性情暴躁,和駱清揚婚后經常對她施以暴力,駱清揚日子過得苦不堪言,時常向他們最好的朋友岳開山傾訴,一來二去兩人就產生了感情。
岳開山雖然沒有把話說透,可張合歡也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么,最后一定是岳開山跟駱清揚勾搭上了,珠胎暗結。從岳開山字里行間的意思,好像他妻子的死也跟這件事有關。
張合歡道:“安國權死了?”因為聽安然說過她的父親在坐牢還有三年出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喬勝男特地做過調查,查到了安國權的死亡記錄,根本沒有關于他坐牢的任何消息,這件事上或許是駱清揚對女兒善意的欺騙。
岳開山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開始也這么認為,可現在我懷疑他還活著。”
張合歡望著岳開山,這個人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不過張合歡現在已經開始相信,岳開山很可能是安然的親生父親。
岳開山道:“安國權恨極了我和駱清揚,我懷疑輕揚的死跟他有關,我經商這么多年,的確有過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輕揚是絕不會出賣我的,我對她有信心,我也不可能害她,畢竟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女兒。我在千代的事情上做文章,我故意用長約來束縛安然,處處為難她,真正的用意是要做給外人看。”
張合歡道:“如果安國權還活著,他知道安然其實是你們兩個的女兒,他會對安然不利?”
岳開山點了點頭道:“我派人跟蹤安然不是為了傷害她,是為了保護她。”
張合歡不無嘲諷道:“如此說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岳開山道:“這是我一手造成的孽債,就算償還也應該是我,而不是我的女兒。”盯住張合歡的眼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拋開岳開山所說的事情可信度有多少不談,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張合歡也不可能告訴安然,安然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大了,如果再將這件事告訴她,她恐怕要崩潰。
張合歡道:“長約怎么說?”
岳開山道:“我這個人做事喜歡未雨綢繆,自從他們母女回到我身邊,我就擔心有一天安國權會找過來,千代集團的危機,山水集團的窘境,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表象,我若是不把這一把牌打亂,別人就會看懂我的出招。”
張合歡此時真正意識到岳開山的厲害,可同時他也看到了岳開山的惶恐,他的惶恐絕非來自于自己,而是對不知藏身在何處敵人的恐懼。
如果駱清揚當真是安國權所殺,那么安國權的報復絕不會到此為止,他最恨的人是岳開山,如果他知道安然是岳開山的女兒,那么他復仇的名單上恐怕還會加上一個。
“你有安國權的資料嗎?”
岳開山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掌握他的具體資料,但是我知道這個人活著,而且他正在監視著我,等待合適的時機對我下手。”他嘆了口氣道:“我沒能保護好清揚,可是我會盡力保護安然,確保她不被傷害,只是現在,她把我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這一切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我又擔心自己不知何時會出事。”
張合歡道:“你不怕我們找到了你的犯罪證據?”
岳開山道:“如果真有,你大可以交給警方。”
“安國權手里有你的把柄嗎?”
岳開山沒有說話,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張合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岳開山真正害怕的人是安國權。
岳開山道:“我打算放過安然,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她,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暴露我跟她的真正關系。”
張合歡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目光落在岳開山的茶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