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比約定時間晚了五分鐘,安排前臺送了兩杯紅茶。
來到岳開山對面坐下:“岳先生怎么不去里面坐?”
岳開山道:“外面敞亮。”
張合歡道:“我還以為岳先生不喜歡陽光。”他在暗指岳開山見不得光。
岳開山淡淡笑了笑,端起那杯紅茶喝了一口道:“你我本是陌生人,因為安然走到了一起。”
張合歡點了點頭道:“出發點不同,你只想控制她,而我想給她自由。”
岳開山深邃的雙目望著張合歡:“你以為我在害她嗎?”
“不是嗎?”
岳開山輕輕放下茶盞:“安然把我當成了殺害她母親的仇人。”
張合歡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岳開山道:“警方辦事是講究證據的,表面上看,清揚的死我有嫌疑,可你知不知道她跟我的關系?我能有今天,她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岳開山就算再無情也不可能做出這樣冷血的事情。”
張合歡道:“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并無興趣,既然駱清揚已經去世,你又何必對安然苦苦相逼。”
“我逼她?”
岳開山緩緩搖了搖頭,他將一個文件袋推到張合歡的面前。
張合歡打開文件袋,從中抽出一份文件,這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張合歡內心劇震,他意識到了什么,當他將文件全部看完,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岳開山道:“你不用懷疑這份報告的真實性,是,我是安然的親生父親。”
張合歡的思維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岳開山是安然的親生父親,如果這件事屬實,那么他為何要這樣對待安然?
岳開山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和安然的手中并沒有任何對我不利的證據。不然,以安然的性格絕不會放過一個殺害她母親的兇手。”
張合歡再次確認了一下報告結果。
岳開山道:“其實過去我也不知道安然是我的女兒,直到她名義上的父親安國權在韓國發生車禍,她們母女返回國內,我才知道這件事。”
張合歡喝了口茶道:“虎毒不食子,您對自己女兒做得事情有些不合常理。”
岳開山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張合歡,張合歡接過照片,照片上是四個人,兩對青年男女,其中一人是岳開山,一個是駱清揚,另外的兩個人張合歡沒見過。
岳開山道:“這個男人叫安國權,是駱清揚的丈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個是我的妻子。”他的目光變得迷惘而憂傷,陷入對往事的痛苦回憶中。